第15章 地心異株[第2頁/共3頁]

李軒楓踹開變形的艙門，戰術手電掃過甬道內壁——成串沾著貂毛的鞋印延長向暗中深處，最新奇的萍蹤還冒著熱氣。

河麵俄然出現波紋。卡車大小的鱷魚形生物浮出水麵，背甲裂縫滋啦冒著電弧。韓心棋的手術刀插進岩縫：“看它下頜——接的是人類的聲帶！”

“接住！”拋來的鐳射筆擦著李軒楓耳朵飛過。光束切開辟光傘蓋的頃刻，成捆的軍用級罐頭雨點般砸下。

溫熱的水流俄然漫過腳踝。韓心棋的防護鏡映出地下河的表麵，河床散落著市政廳的密封貨箱。發光的魚群掠過箱體裂縫，暴露內裡冷凍的胚胎樣本。

紅毛瘦子俄然暴起，變異的手掌扯開休眠艙。二十具屍身展開的眼眶裡爬解纜光藤蔓，膿液滴在軍用罐頭上蝕出骷髏標記。

李軒楓踹翻滋滋冒煙的配電箱，鐵門後竄出個黑影。紅毛瘦子舉著扳手撲來，工裝褲上沾滿熒光黏液：“彆過來！那些藤蔓會吃人！”

鋼化玻璃俄然炸裂。卡車大小的蜘蛛形生物撞破培養艙，節肢末端掛著半截白大褂。李軒楓的霰彈轟在它複眼上炸出黏液，彈殼掉進空中積水騰起硫磺味的白煙。

工程機甲俄然個人啟動，履帶碾碎凍屍的脆響中混著電輔音：“冰封和談重啟倒計時02:59。”

“第七節脊椎有縫合線。”韓心棋的鑷子夾起根銀色毛髮，“市政廳拿克隆體當實驗品…”

“暗碼是田哲的工號！”老頭俄然尖叫著撲向操控台，“他在覈電站偷過……”

電流聲炸響。五十米外的節製台俄然亮起，全息投影裡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在記錄：“X-24生態圈運轉穩定，地衣孢子可中和輻射…”陳腐的影象俄然扭曲，警報紅光掃過培養艙裡伸直的人形生物。

李軒楓撞開撲來的倖存者，鈾棒捅進青銅柱裂縫。蜂巢狀黑石在超高溫中裂成粉末，太古生物的嘶吼變成哀鳴。

“轉三號閥！”她扯開嘶嘶冒煙的防護服，手術刀在鎖骨劃出十字血痕，“用我的血清中和黏液！”

“彆碰！”手術鉗夾住蛾屍時，半透明腹腔裡擠滿魚卵狀的顆粒，“這些鱗粉在仿照強酸成分。”

韓心棋拽著瘦子滾進通風管，手術刀在鐵皮刮出火星：“這些孢子會致幻！”

防爆門搭鈕俄然吱呀作響，二十米高的玻璃穹頂從蒸汽中閃現。成片的發光植物在合金架上爬動，傘蓋邊沿垂著熒光觸鬚。李軒楓的槍托砸碎門禁麵板，電子鎖爆出的火星驚飛了藤蔓間的生物——拳頭大的飛蛾振翅帶起彩色磷粉，落在韓心棋肩頭融出硬幣大小的灼痕。

韓心棋拽著李軒楓滾進防爆艙，二十道液氮柱從穹頂噴向骨爪。極寒與輻射對撞的打擊波中，太古生物的頭顱炸成冰晶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