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熔核暴走[第2頁/共3頁]

倖存的蜈蚣群俄然調頭撲向熔岩管，李軒楓的噴火器掃倒最後三隻。韓心棋癱坐在滋滋冒煙的操控台前，手術刀插著的神經節還在抽搐。

韓心棋搶出半張燒焦的圖紙，泛黃的“X項目災變瞻望陳述”題目下，鮮明印著市政廳的鋼印。

穿防化服的女人俄然抽搐著跪倒，後頸的肉瘤裂開鑽出熒光蜈蚣。田哲趁機搶過疫苗試管紮進本身大腿：“老子要當新人類！”

李軒楓拽著韓心棋跳進防爆艙，失控的鑽機帶著巨蛇墜入岩漿。飛濺的晶核碎片黏在艙門上，輻射值刹時爆表。

熔岩河俄然沸騰，集裝箱裡的玄色黏液裹住蛇身。鱗片在黏液腐蝕下敏捷碳化，巨蛇甩尾拍碎三個悍賊，帶著田哲栽進岩漿池。

五六個裹著拚接貂皮的悍賊從岩縫鑽出來，手裡的噴火器對準地熱泵輸油管。李軒楓的霰彈槍卡殼了，彈殼掉進沸騰的熔岩池濺起火星。

二十米厚的冰層轟然炸裂，岩漿裹著冰碴噴進艙室。韓心棋的手術刀插進操縱檯裂縫，刀身映出艙外密密麻麻的複眼——上百隻冰甲蜈蚣正用尾針刮擦防爆玻璃。

韓心棋的防護靴底在焦黑冰麵上打滑，熔岩河蒸騰的熱浪把輻射檢測儀的警報聲扯得支離破裂。李軒楓的鈾棒捅穿最後一隻冰甲蜈蚣的複眼，黏液順著棒身滑落時凍成藍紫色的冰棱。

整座地熱井俄然狠惡震顫，熔岩池中心浮出卡車大小的蛇頭。鱗片裂縫滴落的黏液蝕穿鋼板，豎瞳裡映著兩人閒逛的身影。

備用鑽機俄然啟動，儀錶盤紅燈照亮操縱檯上的血指模。李軒楓掄起鈾棒砸向節製鍵，鑽頭穿透冰層紮進菌株培養艙。玄色黏液噴湧而出的刹時，整座冰窟響起指甲刮黑板般的尖嘯。

“把穩！”

“疫苗換柴油！”穿防化服的女人俄然甩出半支冷凍試管，“不然炸了這破井！”

“它吃過鑽探機的冷卻劑！”韓心棋的鑷子夾起片發藍的蛇鱗，“找左眼！”

“閉眼！”李軒楓扯下掛滿冰碴的防風鏡扣在韓心棋臉上，鈾棒捅進艙門裂縫的刹時爆出刺目藍光。碎片收回嬰兒哭泣般的尖叫，黏著艙門融出臉盆大的洞穴。

防爆玻璃俄然蒙上血霧，五個穿禦寒服的影子正在切割地熱泵管線。李軒楓給霰彈槍填進鈾製彈頭，彈殼落地的脆響驚飛了岩縫裡的蝙蝠。

備用電源啟動的嗡鳴聲裡，韓心棋扯開過期止血棉：“下次玩命前能不能先打個暗號？”

“第七節腹甲！”韓心棋的喊聲混著彈殼落地的脆響。她踹開壓住醫療包的蜈蚣殘肢，沾滿黏液的手術刀紮進甲殼接縫，刀尖挑出葡萄大小的神經節。

防爆艙的金屬地板俄然燙得能煎雞蛋，韓心棋抓著艙壁的手套冒起白煙。晶核碎片像活物般在艙門上爬動，輻射警報器的尖嘯震得人牙齦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