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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紅屈身應是，下去安排。

顧晗醒來時，更漏纔到卯時，統統都是那麼喧鬨，雨打落花的聲音都聽得真逼真切。

顧晗看著她們擺桌放盤，有玉田香米粥、燕窩炒燒鴨絲、小煎餃、蒸蛋羹。春在堂的做飯婆子技術不錯，這幾個菜肴色彩鮮淨、香味撲鼻。

“母親……”顧晗哭笑不得，感受全部脖子都變重了。

“喜……歡。”貼身丫頭拽了本身一下，顧晞才結巴著拿了一塊。

“蜜斯，傳早膳嗎？”巧玲低聲問道。

顧暖倒還罷了，捏了一塊吃。

上了台階，看門的小丫頭挑起藍色粗布簾，顧晗抬腳進了正廳。母親坐在太師椅上喝茶，還是印象裡的模樣，清秀素淨。擺佈各坐了一名少年、少女。

“好孩子……快起來。”孫氏哈腰去扶女孩兒，眼圈也紅了，內心慚愧的很。她有身八個月時，夫君歸天……她悲傷不止、日夜抽泣，晗姐兒早產不說，出世後更是弱不堪衣，風颳刮就病了。

主仆幾人穿過種滿疊疊層層山茶花的小徑，往左轉彎，上了抄手遊廊，約莫一柱香的工夫，遠遠地便看到一處五間上房的院落，紅漆的獸頭大門敞開著。再往裡看，幾個婆子正在院內打掃。

顧晗眼淚要掉下來，父親死了十數年，母親的心也被帶走了吧。

顧晗撒嬌：“母親，我的手熱乎乎的，一點都不冷。”

孫氏點頭，讓丫頭香韻把籌辦好的鑲紅寶石赤金瓔珞圈拿出來，她親身給女孩兒帶上，“你身子弱，這些貴重物件能幫你壓些病氣，母親專門讓人打造的，今後可要日日帶著。”

顧晗“嗯”了一聲，笑眯了眼。她喜好被人體貼的感受。

“母親，嚐嚐這個。”顧晗從巧珍手裡拿過馬蹄糕，獻寶似的遞給了孫氏，剛纔隻顧說話，把它忘了，“……是我讓小廚房為您做的。”

顧晗擺手，讓她們起來。她長歎一口氣，環顧周遭。巨大的院子僅種了幾棵桂花樹，彆的甚麼都冇有，光禿禿的。明顯另有人居住著，卻莫名感覺蕭瑟。

這是西次間，她安息的處所，算是閣房。東次間做了書房。西耳房是丫頭上夜時暫住的。東耳房當作庫房使，長輩們犒賞些甚麼或者用不著的，都堆在那邊。

巧玲預算著顧晗起床的時候，挑簾子進了屋，奉侍她洗簌穿衣，又換了身豆綠素麵緞褙、白練湘裙，頭上戴了白玉登梅珠花。

她也不是要思疑母親甚麼……

“好吃，真甜。”孫氏捏了一塊，誇獎道。

大夫說，是她孕中大悲大痛影響了晗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