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家書急報[第1頁/共3頁]

敬川喝得醉意昏黃，眼神迷離，俄然舉起酒碗衝著馬周敬酒：“一酌千憂散，三杯萬世空！賓王兄甚飲。”

程處亮哈哈大笑，拍著桌子道：“這傢夥真是個妙人，某服了！”

馬周本來想擺出一副高冷模樣，趁便斥責一下都城四少的奢糜，可一聞到那熟諳的敬傢俬釀，明智刹時崩塌。

“你們漸漸吃喝，某是沾都沾不得了。”杜荷邊拍肚皮邊感喟，“某剛從船埠返來，那烤鴨和羊肉泡饃實在是太香了。成果，一隻烤鴨、兩碗羊湯下肚，這會兒肚皮都快撐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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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著，一邊擺出一副意猶未儘的神情，把程處亮和房俊饞得直流口水，紛繁詰問蘇記酒家的地點和特性菜品。

他抿了一口已經涼透的茶湯，揉揉被蠟燭熏得發脹的雙眼，胸口模糊作痛：“不會是心疾犯了吧？”剛起家籌算活動活動筋骨，永安門外俄然傳來驛卒的大喊：“絳州府羽檄急報！”

“你覺得某不想帶？那家酒家端方大得很，每桌隻許一隻烤鴨，還不讓外帶。”杜荷攤開手，滿臉無法，“這還是念在某送了旌表的份上，女掌櫃纔給特地接待了一隻。嘖嘖，那滋味，真是，絕了，明天還得去。”

都城四少你一碗我一碗，早已喝得七八分醉，這時，馬周風塵仆仆地排闥而入。

杜如晦內心直打鼓：“這幾個豎子不會是在吹牛吧？”

杜荷剛從內裡趕返來，進門就被程處亮一把按在椅子上：“兄弟，返來的正巧，快滿上甚飲。”

房俊一邊給馬周夾肉，一邊笑道：“好了好了，明日再談詩，徹夜我們儘管喝酒吃肉！”

信中提到的敬川，阿誰整天花腔百出的混小子，竟然另有鍊鐵秘術？三方合作，年產六千斤精鐵，占大唐精鐵六成？

這時，膳房彆傳來一陣腳步聲。

“好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杜如晦眼裡暴露讚歎之色，又低頭看看家書，忍不住喃喃自語：“莫非真能年產六千斤精鐵？”

“賓王兄！來來來，可貴一聚，入坐！”程處亮熱忱地號召，“有酒有肉，徹夜我們兄弟不醉不歸！”

禁衛麵麵相覷，但不敢違命，拔刀上前。一聲脆響，佩刀斷成兩截，而杜如晦手裡的長刀卻無缺無損，連個豁口都冇有。

話音未落，他已經從架子上摸出一罈敬傢俬釀，諳練地揭開封泥，給三人斟滿了大碗酒。

酒菜間，杯盞交叉，笑聲迴盪。

“佳作？”敬川擺了擺手，醉意上頭，笑道：“不過是隨口一吟的順口溜罷了！若賓王兄喜好，他日某順手來百十句，讓你編成詩集去賣！”

敬川坐在一旁，聽著三人的對話，忍不住內心一陣發虛：完了，某剛去蘇記當了幾天廚子，不會這麼快就被髮明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