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馬猴[第1頁/共3頁]

江風一口氣把一罐啤酒喝完，把手裡的啤酒罐狠狠捏成了一團。他把啤酒罐扔進腳旁的渣滓簍裡，轉臉對目瞪口呆的楊柳說：對不起楊柳，我不該打你。不過我得奉告你，我剛纔冇和你做甚麼，我剛下火車到家，衣服還冇來得及換呢。他說著抬了下腳，說，你看，我連拖鞋都冇穿，有人把我的拖鞋穿走了。

又過了幾分鐘，楊柳披垂著頭髮，穿戴薄如蟬翼的寢衣走出來，神采潮紅，腳步踉踉蹌蹌，喝醉了似的。她在寢室門口站了好一陣子，才發明瞭沙發上的江風。他走向牆壁上的電燈開關，邊走邊說：敬愛的，你如何不開燈呀。

啪的一聲，客堂的吊燈亮了。光亮傾瀉而出，把客堂暉映得亮亮堂堂，像是話劇裡的舞台。看到沙發上的江風正把一罐冰鎮啤酒舉到嘴巴前要喝，楊柳踉踉蹌蹌地過來搶，嘴裡說：敬愛的，剛做完不能喝涼的，會傷精氣的，你如何又忘了！

大馬猴嘴裡喊著：翻開！再翻開！穿行在肉林中，想摸誰就上去摸一把，說：行動再大點！

江風陰陽怪氣地說：可惜我不是你崇拜的邱鍛練。

楊柳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推出兩三米遠，跌坐在地板上。她吃驚地張大嘴巴，睜圓了眼睛，呆呆地看著本身的丈夫，搞不清楚這是如何回事。因為在她的影象中，丈夫向來冇對她說出過這個粗鄙的“滾”字，更冇有對她下過這麼重的手。

楊柳聲淚俱下地說著，再次跪行過來，想要抱著江風的腿，但江風猛地讓開了，她撲了個空。

江風說：我不是不喜好他，隻是看到他那雙長滿黑毛的腿有點噁心！

望著老婆儘是淚水的臉和因為驚駭而顫栗的身材，一刹時，江風的心幾近要軟下來了。但他不能接管老婆的叛變和棍騙。催眠？他想起了楊柳剛纔那暢快的嗟歎聲，他的心頓時又變得比鐵還硬了。

在她們中間，是一個精瘦的男人，長著馬一樣的長臉。油膩膩的長髮在腦後紮了個馬尾，緊身短褲內裡是一堆鼓鼓囊囊的東西，看上去非常誇大。他兩條瘦腿上返祖似的長滿了黑毛，讓他看起來像隻大馬猴。

有天下雨，江風下了班後去接楊柳。去的早了，就脫了鞋子，踩著厚厚的地毯，上到二樓大廳想去看個新奇。

不！不！不是如許的，江風，請你信賴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是阿誰牲口催眠了我，他會催眠術，我之前奉告過你的！我中了他的妖術，迷含混糊中把他當作你了！江風，我被他害了，你要給我報仇！

江風望著麵前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歎了口氣。統統都結束了，他對本身說。 然後他判定地推開擋在前麵的楊柳，穿上鞋子，去拉門把手。楊柳收回了更大的哭聲，在前麵把他抱住了。江風咬著牙，殘暴地掰開她的手指，猛地拉開門走了出去。哐噹一聲，他把楊柳撕心裂肺的哭聲關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