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節 世界微塵裡[第1頁/共3頁]

大雪下了一夜，流石峰為積雪覆蓋，人跡全無。

“那麼之前那首呢？”

“實話對你說吧，那首詩委實不是我作的，小時候到集市去賣獸皮獸骨，碰到一個落魄的墨客，行李被偷了，老爹不幸他，讓我給他兩個饅頭，他就寫了這首詩送我。那是用兩個饅頭換的，做不得數……”

老馮心中一凜，明白了腐敗的意義，“重水”禁製能大幅減弱飛劍法器寶貝的能力，在禁製以外，鐵棒的粉碎力恐怕要再強上倍許，想到這裡，他看魏十七的眼色有些非常。

老馮躊躇半晌，感覺魂器乾係嚴峻，必須儘早奉告掌門，他定了定神，問腐敗：“不知掌門是否有空，弟子有要事通稟。”

腐敗上前檢察斷裂處，隻見樹乾扭曲變形，朝氣儘數被真元摧毀，無藥可救。

耍了一陣，魏十七熟諳了棒性，開端嘗試著催動鐵棒本身的神通。三處“虛位”中的精魂在艮土真元滋補下凝整合形，一條六翅重瞳怪蛇的虛影應手而出，他掄起鐵棒砸在一塊大青石上，“砰”一聲響，青石迸為粉末，隨風飛揚。

“這個……也是拿饅頭換的嗎？”

老馮看了腐敗一眼，皺眉道：“還過得去，不算勝利，抵不上寶貝，最多與上品法器相仿。”他精於製器，言之鑿鑿，法器之上是寶貝，寶貝之上是靈寶，法器與寶貝隻差一個字，卻無異於天人之隔。

魏十七想了想，認識到本身彷彿常常拿落魄的墨客當藉口，他望著餘瑤期盼的眼神，有些心軟，心道，抄就抄吧，她喜好就好。當下搜腸刮肚深思了一陣，唸了八句給她聽：“殘陽西入崦，茅舍訪孤僧。落葉人安在，寒雲路幾層。獨敲初夜磬，閒倚一枝藤。天下微塵裡，吾寧愛與憎。”

“如何樣？”

餘瑤拍去手上的雪珠，凝睇著漫天飛雪，亂瓊碎玉隨風囊括，一時候不由癡了。過了很久，她夢魘般自語：“到明天，或者後天，等雪積起來，漫山遍野，到處都是一片白晃晃，連早晨也如同傍晚。一年四時，我最喜好夏季，冷些也不打緊，最好是下雪天，躲在屋裡聽雪片落地的聲音，喝茶，讀詩……嗬，之前的事，現在想起來，像做夢一樣……”

魏十七笑笑道：“冇有了，隻會那一首。”

“嚐嚐，我們看著！”腐敗的聲音忽遠忽近，忽高忽低，聽上去非常古怪。

“寒夜客來，竹爐湯沸，你的詩很好，我很喜好，再念一首吧！”

他拾起鐵棒，艮土真元源源不竭湧出，先隨便揮動，活絡筋骨，接著中規中矩演練“瘋魔棍法”，受禁製影響，一開端有些不風俗，使到第三遍時，棍法連綴不斷，晦澀儘去。

魏十七心中稀有，擊中青石的刹時，他並未吐出艮土真元，憑鐵棒本身的能力，大抵與疊加了七八重艮土真元相仿，單這一樁好處，就讓他相稱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