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有些絮絮叨叨[第2頁/共3頁]
秦貞冇甚麼主意,任憑師兄做主。魏十七關照了她幾句,藉端走開,往密林中找到青狼,隻見它呲牙咧嘴,滿臉對勁,腳下躺著一隻肥大的老鼠,足足有野兔大小,脖子被咬斷了,毛色鉛灰,有淡黃色的斑紋。
轉眼日頭偏西,秦貞看看天氣,提示師兄道:“要不要歸去了?”想起下山還是要坐在師兄肩頭,有些害臊。
他拍拍青狼的腦袋,背起獐子回到苦汲泉,隻見秦貞坐在泉眼邊,小臉微紅,呼吸綿長,沉浸在物我兩忘的地步,一時半刻收不了功。
秦貞愣了一下,忍不住想笑,是因為她“資質過人”,以是師兄纔給她肉吃的嗎?她接過獐子肉,謝過師兄,撕下一小條放進嘴裡,漸漸咀嚼著,肉固然冷了,還是很鮮美,有一股特彆的滋味。
魏十七拾起鼠屍,翻來覆去看了半天,那頭老鼠猙獰凶悍,門齒鋒利如匕首,四肢粗短,遍身硬肉,不曉得是甚麼異種。他剝去鼠皮,開膛破肚,擰掉頭和四肢,衝去血水,在火上烤熟了吃下肚去,味道還不錯,野味實足。
魏十七正要答覆,忽聽到一聲寒微的嘶吼,那是青狼的聲音,貳心中一動,道:“既然到了,就多待幾天,也不急於立即歸去。”
秦貞吃了幾塊肉,在溫泉裡洗過手,見師兄舒暢地閉著眼睛,心想:“師父說修煉無需正襟端坐,坐立行走,隨便就好,這隨便,是不是包含躺下呢?”她忍不住問道:“師兄,你在修煉嗎?”
他把《太一築基經》拋在腦後,打了兩遍技擊拳,活動開筋骨,背起弓箭,在天都峰頂兜了一大圈,檢察陣勢,尋覓野獸的蹤跡。
魏十七皺起眉頭,細心深思一回,記起齊雲鶴說他五行親土,想必竅穴中儘是艮土之氣,而鼠肉中包含的元氣,極有能夠是乙木之氣,木克土的原因,艮土之氣不但冇有增加,反而耗損了些許。
這手勢打的,阿誰吃力――魏十七乾脆揀了塊石頭,在地上塗塗畫畫,好不輕易才比及青狼點頭,也不知它是真明白還是假對付。
之前的運氣一向不錯,黑鬆穀的那頭老熊,崑崙山的那條毒蟒,說巧不巧,竟都是五行親土的妖物。
他與元氣之間隔著一層膜,而這層膜,並不是靠《太一築基經》,靠本身儘力便能夠捅開,他必須承認,貧乏一種叫做天賦的東西,寸步難行。
他能做的就是吃肉,不竭地吃肉,吃妖物的肉,篡奪此中包含的元氣,淬鍊肉身,強行鑿開竅穴。
提到家人,秦貞有些難過,她低聲道:“我自幼父母雙亡,寄養在伯父家,伯父……就是師父所說的仙都外門弟子,服完二十年勞役,下山當了大族子。”
魏十七舒舒暢服躺在草叢中,嘴裡叼著一根草莖,抬頭看天上的雲,看著看著,漸漸閉上了眼睛,陽光灑在他臉上,透過眼皮,一片暖洋洋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