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節 聰明到老實[第1頁/共2頁]

“你是聰明人嗎？”

“不敢有半句虛言！”

各種疑慮堵在心頭，卻冇有扣問的機遇了，秦子介抬頭看天，神采凝重，不知從甚麼時候起，天光暗淡下來，濃雲鋪天障日，由東向西橫貫全部天涯，將赤霞穀團團圍住，雲層壓得極低，幾近貼住山崖。

“真是如許嗎？”

“大抵算是吧，起碼不笨。”

秦子介隻得苦笑一聲，目送她徐行分開試劍台，心中抱怨道：“她倒走得輕鬆，丟下這個爛攤子，像冇事人一樣……”

“像你如許聰明到誠懇的人，現在越來越少了。”阮靜說了句不知所謂的怪話，從儲物鐲裡取出兩隻瓷瓶，塞到他手裡。

“可有對策？”

她踮著腳尖，伸長胳膊把拇指按在他眉心，又將一篇要訣印入他腦海。“等禦劍術碰到瓶頸，再無寸進，就照著這篇劍訣持續修煉下去，本身謹慎一些，寧肯慢一些，也不要急於求成。”

“從一開端，我就對你另眼相看，送你蓬萊袋，代父收徒，引你入崑崙門下，不遺餘力助你練成禦劍術，現在又傳你劍訣，指導你避禍之門，卻不要你任何回報，你始終不問啟事，是悄悄盤算主張把性命賣給我，還是用心裝傻，打著扮豬吃老虎的主張？”阮靜似笑非笑，一席話卻比刀劍更鋒利，字字誅心，不留餘地。

“嗬嗬，我本來還覺得，你會說是因為迷戀美色呢！”阮靜笑靨如花，跟他開了句打趣。

阮靜漫不經心道：“看上去有幾分像。”

試劍台隻剩下阮、秦二人，濃雲如火如荼，被日頭染成深深淺淺的紅，不斷變幻著形狀。

曹雨收起土遁術，拖著魏十七從試劍台下鑽出來，神采慘白如紙，渾身高低汗出如漿，濕漉漉的衣服緊貼在身上，勾畫出動聽的曲線。

“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聽清楚。”

魏十七心中格登一響，“不敢，師姐請說。”

阮靜昂首望著他，俄然笑了起來，道：“謝我？嗬嗬，謝倒是不必，不過我很獵奇，能問你一個題目嗎？”

秦子介像一尊沉默的石像，隔了好久才中斷赤霞穀論劍，命世人馬上返回住處，旁支各派掌門束縛門下弟子，製止禦劍，更不得隨便外出，如有違背，格殺非論。

阮靜閉上眼睛，再展開時已經規複了常態，“秦長老的話你都聽到了，要想保住藏雪劍，就不要在雷火劫雲下禦劍，本命飛劍被毀，對你修行大為倒黴。”

“你運氣不好。”阮靜眼眸中映著天涯的濃雲，赤紅如血，變幻不定。

“是。”

魏十七並未走遠，他在四周的山林中等了半晌，遠遠瞥見阮靜的身影，快步迎上前去。

魏十七看到如此妖異的一幕，心中一沉，摸索著問道：“雲層有古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