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好一幅皮囊[第1頁/共2頁]

“是鄧守一道長。”

魏十七點點頭，讓小二再切十斤牛肉，用油紙包了，沽一小罈好酒，用麻繩捆好，丟下一塊碎銀子，一手拎酒罈，一手托牛肉，離了食鋪往地盤廟而去。

魏十七心中一動，聽那肮臟老道的口氣，彷彿隻要支出充足的代價，仙都派也收後天濁物。

“酒肉不忌，每天都來打酒買牛肉。不是小的自誇，咱店裡的牛肉獨一號，遠近聞名，有客人趕了幾十裡路，就為嘗這一口。”

見到熟人，魏十七朝他點點頭，把酒肉放在老道跟前，叉手施禮道：“魏十七見過道長。”

魏十七早知體內的非常瞞不過他，當下從懷裡取出獸皮殘片，道：“我在老鴉嶺黑鬆穀的熊窩裡找到一塊獸皮，照著上麵的法門胡亂修煉了一通，也不知對不對。”

那肮臟老道雙眼一翻，白多黑少，邊幅有幾分凶惡，尖著嗓子道：“這酒肉是你貢獻老道的？”

胡楊渡位於西泯江上遊，距老鴉嶺三百餘裡，渡口名得自江邊的三棵胡楊樹，本地土人稱其為“三千歲”，取“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之意。

魏十七訕訕地把獸皮收起來，心中有些忐忑。

“鄧元通還是鄧守一？”

那小二笑道：“明天也有一名客長問起肮臟老道――那老道住在地盤廟中，前天早晨纔到，手裡拎一個焦黃葫蘆，到咱店裡打了一葫蘆酒才走。”

肮臟老道瞥了幾眼，懶得接過來細看，嗤之以鼻道：“這類笨功法，不練也罷。”

聽到這裡，嶽之瀾不由心生悔意，當初在老鴉嶺中，他若不急於下山答覆鄧管家，說不定這獸皮上的功法也有他一份。

他眯起眼睛望著魏十七右手食指上的鐵環，問：“手上的鐵環是哪個給你的？”

在這以後，又有一十三人來到地盤廟，肮臟老道收下三人，留下十枚鐵環，比及半夜時分，再冇有新人呈現。

肮臟老道很有些不測，“又是小凳子――你且走邇來，坐下讓我看看。”

說話間工夫，又一名少年信心滿滿地踏入廟中，麵如冠玉，白衣勝雪，器宇軒昂，自稱某某某，肮臟老道翻著白眼，按例問他手上的鐵環哪來的，叫他走邇來坐下，一把抓停止段，半晌後鬆開手，把他食指上的鐵環摘下來，揮揮手讓他走。

“仙都派的鄧道長。”

肮臟老道鬆開手，摸著山羊髯毛，如有所思，停了半晌，說道：“雖說是笨功法，用來淬鍊身材還不錯，你五行親土，開了一處竅穴，還算馬草率虎過得去。看在你貢獻老道酒肉的份上，就留下來吧。”

“他持素還是葷食？”

魏十七鬆了口氣，起家向他施禮，肮臟老道揮揮手，道：“站到一邊去等著，彆杵在跟前，擋住彆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