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小公主和手帕都是香香的[第2頁/共3頁]

他伸手抵住額頭，驀地展開的眉眼猙獰鋒利，薄唇如同夢話般唸唸有詞：“我們當中，屬他和婪褸最強，我們該當結合起來吞掉他！”

大火球上燒紅的煤渣撲簌簌往下掉，好像漫天墜落的流星。

萬壽台高處的角落，朝淵躲在暗處，目送他們漸行漸遠。

總比去做苦役來得強。

“你討厭！”

蕭寶鏡看了看商病酒和朝淵，輕咳一聲：“阿誰——”

商病酒高高舉起手。

商病酒彎著狐狸眼：“小公主好香啊，手帕也是香香的。”

“夠了！”蕭潛出聲打斷了凝重的氛圍，“本日之事到此為止！南嘉，你隨孤出來。”

他的額頭受了傷，血跡蜿蜒滾落，左眼被血沫滲入，很有些猙獰可怖。

“好餓啊，吃掉他，立即就能飽餐一頓！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

橙黃橘綠的時節，春季的陽光穿透紅楓葉，蕭寶鏡瞥見他的尖牙抵著薄唇，笑得血性而儘情，虎魄色的眼瞳極光鮮，清楚地倒映出她的麵龐。

“好主張呀，分食了他，我們都能變強！”

秋陽暖融融的。

不知等了多久，一道人影徐行走了出來。

他漸漸摘下彩繪狐狸臉麵具，麵具後那張酷似商病酒的臉哀痛抽泣，清漣漣的淚水順著尖俏的下巴滴落，像是被丟棄的小狗。

“他逃脫了。”商病酒舔了舔唇角的血，“我把他揍了一頓，小公主能夠解氣了。”

“冇有人喜好我。”

他無助地抱住腦袋，淚水一顆顆滴落在地。

商病酒揣動手，朝她傾下身來，將臉湊到她麵前：“好呀。”

“不能管嗎？”

蕭南嘉深深瞥了一眼蕭寶鏡，纔回身跟上蕭潛。

她跑到內裡嚴峻等候，掌心悄悄冒出一層薄汗。

少年抬起似笑非笑的臉：“小公主固然去做你想做的事。”

蕭寶鏡捂住腦袋。

“十兩紋銀呢。”蕭寶鏡惦記取她的酬謝，“充足咱倆很多天的開消了！”

“滾啊！從我的身材裡滾出去！”朝淵俄然似瘋魔般甩動寬袖，像是在半哭半笑地擯除瘟疫，“出去啊！”

“你討厭！”

他們寂靜厲穆，朝神龕慎重祭拜。

是當真嘉獎的語氣，並無半分輕瀆輕浮。

“這個世上，冇有人喜好我。”

這座金殿她彷彿來過。

“哈哈哈哈哈！冇有人喜好你，你真不幸呀！”

蕭寶鏡忍不住問中間扮成山鬼的蜜斯姐：“你曉得他們拜的是誰嗎？”

“……”

他開口，像是有無數人同時說話：“他越來越強了……必須儘快吞掉他。”

就在他沉浸在痛苦裡的時候，那張墮淚的臉逐步產生竄改。

手帕一點點擦去少年臉上的血漬，暴露那張傲骨清姿唇紅齒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