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商病酒，傷病久[第1頁/共3頁]

戲偶縫製的過分逼真，再加上廟裡光影暗淡，他一時把蕭寶鏡當作了真人。

顧枕梁體貼道：“自我們進門以來，弟妹就不動不笑，莫非是有甚麼苦衷？”

月娘見商病酒不吃東西，隻是坐在那邊清算紅絲線，又見他年事不大，因而提示道：“小兄弟，比來郡守府正在籌辦他們老夫人的六十大壽，每天遲早都會恩賜免費的饅頭和稀粥，你去幫你和你娘子領一份，好歹也能填填肚子。”

月娘在破廟前麵磨豆腐，聞聲商病酒起床的聲音，探進臉來：“小兄弟，我家郎君說明天郡守府要在街上招攬百戲雜耍，在他們老夫人的壽宴上演出。我瞧你貨簍裡裝了好些布袋木偶，莫不是會演出指花戲？要不你也去嚐嚐吧，萬一選上了，必定會有賞錢的，也好給你家小娘子買些好吃的。”

蕭寶鏡：誰不愛笑啦，可她一個邪祟，她敢笑嗎？！

他把東西歸攏整齊，又生了一堆火，對蕭寶鏡溫溫笑道：“傳聞郡守府的老夫人要過六十大壽，我們明天進城，也湊湊熱烈去。”

盤鈴聲迴盪在山川之間。

賣貨郎淺笑：“商病酒。”

商病酒，傷病久。

月娘隻得和衣躺下。

賣貨郎清楚地捕獲到蕭寶鏡杏眼裡的順從。

把蕭寶鏡都給看饞了。

真是叫她憂愁。

商病酒仍然淺笑：“這是我新娶進門的娘子。”

約莫冇錢住堆棧，賣貨郎帶她歇腳的處所是一座破廟。

廟裡供奉的神像被人砸了一半，隻能模糊辨認這裡本來供奉的是個穿道袍的青年。

蕭寶鏡：神經病！

男人這才重視到賣貨郎和蕭寶鏡。

約莫是感覺商病酒和蕭寶鏡怪怪的，她忍不住又偏過甚望向他們，卻瞧見商病酒正把蕭寶鏡放進一口朱漆木箱。

蕭寶鏡悄悄歎了口氣。

難過。

“月娘，你不是一向想要銀手鐲嗎？此次郡守府的老夫人過壽，問我們預定了很多豆腐，等拿到人為，我就給你買個銀手鐲。你放心，我再也不會為了虛無縹緲的皇位，把錢全拿去請神求佛了。在我內心，你纔是最首要的……”

少女一身胭脂紅細紗宮裙，肌膚烏黑青絲如墨，芙蓉花麵妝容精美，揣動手不動不笑地坐在那邊，乍一眼望去是個美人，但是看久了怪瘮人的。

他趕緊拱手施禮：“鄙人顧枕梁，不知中間如何稱呼？”

她好想變回人呀。

“彆怕，”賣貨郎一邊把她抱出箱子，一邊安撫她，“把這裡當作本身家一樣。”

小伉儷倆坐到劈麵的草堆上，從懷袖裡取出饅頭稀粥，就著醃菜吃了起來。

蕭寶鏡伸直在木箱裡，比及破廟裡的三人都睡著了，才偷偷摸摸趴到箱子邊沿。

狐狸眼蘊著笑，他用尾指挑了些大紅胭脂，在她的唇瓣上細細勻開：“小公主金枝玉葉，住這裡是有些委曲。且姑息幾日好不好？等湊完郡守府的熱烈，我們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