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供奉給他的糖果[第2頁/共3頁]

淩晨的風吹落露水。

少女風塵仆仆兩肩霜露，杏眼裡的等候一點兒也藏不住。

蕭寶鏡用宮裙把身上的紅絲線遮得嚴嚴實實，才踏進陽城。

蕭寶鏡：大早上的他跟一個戲偶說話，還問她想從他這裡獲得甚麼。

——千杯不醉者，獎一兩紋銀。

近到她隻要稍稍仰開端，就能吻上他的唇。

他孤零零坐在神像坍塌、破敗染血的道觀裡，剝開一顆顆糖衣，把它們全數吞進嘴裡。

尖牙抵著薄唇。

但是神明講錯了。

這回又想乾啥呀！

盯著她乾啥呀！

他嗅了嗅鼻子，俄然駭怪地盯著她。

可惜她還是嘗不出味兒。

她想吃還嘗不出味兒呢！

隻能便宜賣貨郎和窈窈了。

說不定能修煉成人。

他道：“汝欲何往？”

“愛吃不吃。”

蕭寶鏡蹲下身，摸了摸破裂的酒甕。

路過糖鋪，聞見糖果誘人的甜香，她又買了包糖。

“誰問你啦！”

他伸手探進懷袖，抓出一把糖果。

她拿這一點錢買了白米。

店家終究選定他為得勝者，當眾嘉獎了他一兩紋銀。

蕭寶鏡：……

蕭寶鏡瞥見他生得清姿傲骨唇紅齒白，鼻梁弧度極是標緻，鬢角芙蓉襯得他肌膚細緻白淨。

剛踏進暗巷，就聞聲黑暗裡傳來“砰”的一聲響。

夜裡，等賣貨郎睡著今後，蕭寶鏡冇再在他耳邊讀書。

他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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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寶鏡捧著輿圖。

蕭寶鏡：“啊？”

“嘁！自古以來讀書方為上品，財帛乃身外之物，下下品也，吾不屑一顧！”

一家酒鋪正在停止喝酒比賽，門前圍著很多人，氛圍非常熱烈。

陽城公然冇有宵禁。

他跪坐到蕭寶鏡的劈麵：“你想從我這裡，獲得甚麼？”

他走街串巷做買賣的時候，就不怕餓了。

難怪他那麼能喝酒！

“他可真是天賦異稟。”蕭寶鏡讚歎。

花窗半開，浮光躍金。

方纔的男人無影無蹤，空中散落著他穿過的皂衣烏帽，還砸碎了一個年代陳腐的大酒甕！

她又把那包糖分紅兩份，一份藏進窈窈懷裡，一份塞進賣貨郎的懷袖。

季徵言給她畫了一張輿圖：“吾等現在此處，往前再走二裡地，便是陽城。陽城為水陸交彙之所，徹夜達旦歌舞昇平，無宵禁也。”

各種商店凹凸錯落鱗次櫛比，花燈燭火徹夜達旦，南來北往的商客高坐樓台，蕭寶鏡站在街上抬頭望去，花樓扶欄後的舞姬們正翩翩起舞，整座城都是紙醉金迷的銷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