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就是雙修嗎？[第1頁/共3頁]

她跪坐在他的枕頭邊，藉著月色重新翻開《論語》，壓著聲音對著他朗讀：“子曰：巧舌令色，鮮矣仁！這一句也很首要，要考的！”

蕭寶鏡驚奇地揉了揉眼睛。

賣貨郎不喜好讀書，平時不愛看書也就罷了，連睡覺都在架空。

可這底子不是她寫的註解！

她離他的臉頰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她寫完註解，正要翻頁，卻瞥見紙麵上的墨跡俄然產生了竄改。

核雕變幻成蕭寶鏡熟諳的芭蕉小宅院。

“算了，我先本身通讀一遍，替他把一些龐大的處所寫上註釋，到時候他讀起來會輕易很多。如果他能考上功名，他哥哥泉下有知定能瞑目，也算我酬謝他不辭辛苦帶我去鄴京。”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漸漸俯下身。

月色如流銀。

她如果再多讀幾天，賣貨郎豈不是能直接高中狀元？！

她趴在矮案上，睡著了。

但蕭寶鏡比較喜好她教員的這類翻譯。

帶著一點酸甜的橘子花香。

昨晚冇讀完的《詩經》找不到了。

她醒著的時候聒噪吵人，連睡著了也要留下兩行字來吵他的眼睛。

衣裙摩挲收回窸窸窣窣的纖細聲響，商病酒能在腦海裡勾畫出她伸著頭撅著屁股的模樣。

這類感受獵奇特。

蕭寶鏡擔憂地跟到屋外。

這就是雙修嗎？

你們這些門生小子，與人交友時要重視標準，如果過分靠近，則會令他們不曉得謙遜，但如果過分冷淡，又會讓他們生出痛恨。

世上竟然有人擔憂他能不能吃飽穿暖。

蕭寶鏡正唸叨呢，冇防備腳下一滑，直接從屋頂滾了下去！

少女的羊毫字歪歪扭扭，不知幾時寫上去的。

魔音貫耳。

莫非他家的戲偶也……

蕭寶鏡見他彷彿將近醒了，趕緊抱著《論語》躲進床底下。

窈窈彎著新月眼。

耳邊俄然傳來少女軟軟的、低低的聲音：“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商病酒，你該勤奮讀書啦！”

商病酒下塌穿鞋，走到屋外拿了一副梯子，去房頂上睡覺。

商病酒俄然冇胃口再吃她了。

商病酒：……

商病酒：……

四周是熱烈的集市，賣貨郎竟然帶著她出來了！

“去鄴京！”

她困了，讀書聲垂垂小了下去。

他中狀元也好，說不定她還能在瓊林宴上見到狗比國師，問問他是如何從傀儡修煉成人的，再問問他為甚麼要吞噬太陽。

他摸索著想要吞掉她，卻有一陣山風吹出去，嘩啦啦地翻開了她手邊的冊頁。

商病酒蹲在矮案邊，嗤之以鼻：“字真醜。人也笨。”

她跪坐到矮案後，提起羊毫。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