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她是妖[第2頁/共3頁]

蕭潛親身聘請來賓赴宴，慷慨地允準他們徹夜且醉且歌。

蕭寶鏡回過神，瞧見刺斜裡橫插出去一名舞者。

隻是在曲子上略加竄改，旋律更加微弱霸道，不似記念亡靈，反而像是慷慨赴死。

蕭寶鏡摸索：“是……螢火蟲修煉成的妖嗎？”

夫子大儒們照顧對勁弟子，紛繁盛裝赴宴。

當年聞道學宮還是荒廢的。

仙顏的仕女們從宮殿的畫子裡走出來，鬢影衣香笑語嫣然。

他抬起下巴，微微歪頭，猩紅舌尖漸漸舔舐過手指。

蕭寶鏡睡醒了，抱著個木偶娃娃從床榻上迷含混糊地坐起來：“甚麼時候啦？”

新即位的君王，已是四周楚歌。

蕭潛連考慮都未曾，頭也不回地分開了。

荒郊田野，蕭潛被俄然冒出來的小女孩兒嚇了一跳。

蕭潛收回一聲無法的笑：“你拿走了顧宋的龍脈，現在又想要南唐的龍脈嗎？”

當年蕭潛還是年幼的太子。

蕭潛回身，凝睇盧雪螢擔憂的杏眼。

得知蕭潛設席，商病酒抬了抬眼皮：“會去的。”

小安然被窈窈牽著，活潑地竄過大殿，撞翻了幾名端著美酒的宮女，去捉一隻剛修煉出靈識正到處亂跑的小金元寶。

道袍少年揣動手盤膝坐在床頭，垂眸看還在熟睡的蕭寶鏡。

“隻要你開口。”

蕭寶鏡冷傲之餘，不免讚歎。

可南唐因為分裂成兩個王朝的原因，民生凋敝軍隊渙散，底子有力反對。

精於樂曲的公子蜜斯們擔負了臨時的樂工，絲竹管絃清越婉轉，貝殼窗外竹影瀟瀟，更顯徹夜宴會歡愉熱烈。

蕭潛笑容暖和：“就隻是想和大師高興一下。”

很久，他為她捋了捋被北風吹亂的鬢髮，低頭望向她白淨纖細的手，如同慎重承諾：“我會為你和小安然戰至最後一刻。”

蒼青色寬袖垂落，少年的手臂細瘦勁長白淨病態，映在帳幔上的指甲影子極長極鋒利。

蕭潛點頭，看了一眼蕭寶鏡，正欲拜彆，商病酒彎起紅唇，笑意森森：“邪神情願聆聽你的聲音。”

學宮的精怪們也參與了夜宴。

“穿這條。”

玉簪朱袍的青年閉著眼，忘情地敲落鼓點。

“本日宜穿白。”商病酒彎起狐狸眼，手中已然多出一把桃花木梳，“我替小公主梳頭。”

蕭潛與盧雪螢十指相扣。

“是不是很不測？”蕭玉樓問道。

是朝淵彈奏過的那支《往生歌》。

盧雪螢太體味蕭潛了。

他嚴峻地攥住書籍：“你是……”

聞聲有好吃的，蕭寶鏡頓時睡意全消，開高興心腸翻身下榻，去包裡翻找標緻衣裙。

蕭寶鏡烏潤的瞳孔微微放大。

他拿起兩根鼓槌，閉了閉眼，再展開眼時，有力的鼓點聲穿透了絲竹管絃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