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火機三[第1頁/共5頁]

北戴河的療養院和休假中間約莫是天下最麋集的。彆稱“夏都”，想想多麼有底氣。辦事員說僅中直部分在這裡建的就有兩百多家，其他有點兒花樣的各級單位通過各種渠道建立起來的小洋樓更是摩肩接踵，不能統計。總之，除了海產品以外，把療養院和休假中間說成是北戴河最大的特產是毫不過分的。風趣的是大多數療養院都不叫療養院或者休假中間，而叫做事情站――出門時她才重視到，他們的休假中間內裡掛的牌子，也是事情站。事情站，多好玩。為甚麼不到新疆戈壁灘建這麼多事情站？

“睡不著挺難過的吧？”

傳說中的胡廳長娶妻四次，外遇無數，很有豔福。他是個老三屆，一九七七年一舉高中，畢業後便和第一任老婆仳離，娶了第二任，他的大學同班同窗。這一任老婆給他生下了一個兒子。然後是第三任，有夫之婦。為了走在一起，他們各自鬨仳離數年。但他們的熱忱彷彿也隻要在仳離的時候最高漲，婚後五個月兩人便分道揚鑣。厥後他如風似電般地娶了現任老婆。但是傳聞他和她的豪情也不如何好，兩人早已經同床異夢。因為他太花，她底子管不住他。又妄圖他的權勢，便忍氣吞聲地過了下去。隻是悄悄地，防賊似的防著他。在辦公室提及這事兒的時候，一名副局長說他見過胡廳長的現任老婆，長得很普通，並且一點兒也不年青。人都說他比她大二十歲呢。厥後他非常委宛地探聽了一下，才曉得兩人相差不過五歲。“大五歲還值得仳離？還不找個嫩點兒的？”大師很猜疑。不過從他任職後的所作所為來看，這位廳好辦事一貫也冇甚麼規律可言。厥後，大眾又這麼給本身打圓場。

她走疇昔。

確切離海很近。晚餐後餘真出去漫步，二非常鐘就漫步到了海邊。沿著海濱路緩緩走來，海鮮樓一座挨著一座，燈飾一家比一家花梢，如倚門賣笑的女子，盛飾豔抹，俗不成耐。她們氣勢澎湃都麗堂皇地淨化著海麵。大大小小的強光射燈也共同著她們，把一個個緊挨著的海水浴場耀得亮如白天。都是一些天然浴場，野浴場。冇有圍牆，冇有雕欄，路邊的台階隨時高低，穿泳衣的女子三五成群，嘻嘻哈哈地從她身邊掠過，多數都和男孩子們膠葛在一起，男孩子的手放在她們的臀上、肩上。他們的臉上都閃動著熠熠神采。而燈光中，海水一點兒也看不出清澈，是一種廣寬的深濁。遠處遊在礁石上的浪花如一匹匹奸刁的小獸，爬上去，滾下來，又爬上去。

餘真點頭。

“女人。”他笑，“和你差未幾的。”

“是。”他看餘真一眼，“本來想給你打電話，又怕影響你歇息。”

回到休假中間，互道晚安。他住1號樓。辦事員奉告餘真，1號樓都是套房，是必然級彆以上的帶領纔有資格住的。帶領們另有專門的小餐廳。餘真這才記起，早晨冇有在餐廳裡見到胡。如許蠻好的。她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