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第1頁/共6頁]

“李禿頂……”

“真都雅，你的字真都雅。”

“結呀，紮呀。”

小關剪刀嚇了一跳，失聲驚叫：“你把本身的屌剪掉啦？”

大夫心想天底下竟然另有如許的事理，大夫低下頭嘿嘿笑個不斷。李禿頂不耐煩地一把將大夫從椅子裡拉起來，彷彿是李禿頂要給大夫結紮似的，又拉又推地把大夫弄進了手術室。李禿頂解開皮帶，褪下去褲子，撩上來衣服，躺到了手術檯上，然後號令大夫：

“李禿頂。”

宋鋼這時把話說出來了：“你為甚麼要斷後？”

“不是，閹割和結紮不一樣，閹割後就變成寺人了，結紮了還是能夠……”

這個女人氣得滿臉通紅，咬牙說：“誰也不會和你睡覺。”

然後翻開病曆給小關剪刀看看，還特地指了指上麵的“結紮”兩字。小關剪刀細心地將李禿頂的病曆讀了一遍，一邊讀著一邊抱怨大夫的筆跡太草率。小關剪刀讀完了病曆，也不曉得“結紮”是甚麼意義，小關剪刀問：

宋鋼立即跳下自行車，抓住車的把手，也請李禿頂上車去做一迴天上的神仙。李禿頂向來冇有騎過自行車，就是自行車的後座，他的屁股也冇有沾過一次。他卻像個熟行一樣抬腿跨過了橫杠，坐上去今後就馬腳百出了。他的身材一會往右邊斜，一會又往左邊倒，雙手抓住車把就像是抓住拯救稻草，他的雙手像兩根棍子似的生硬。宋鋼雙腿夾住自行車的後輪，喊叫著要李禿頂身材放鬆，要李禿頂將車把扶直了，然後宋鋼在前麵推了起來。剛開端李禿頂的身材不竭擺佈搖擺，宋鋼一邊推著，一邊還要伸手去扶住李禿頂，不讓他掉下來。漸漸地李禿頂找到騎車的感受了，他身材生硬地坐在自行車上，宋鋼在前麵越推越快，李禿頂底子冇有蹬車輪，端賴宋鋼在前麵推著。宋鋼推著自行車奔馳起來了，李禿頂嚐到了甚麼是速率，他感覺本身正在劉鎮的街上飛疇昔，李禿頂歡暢地哇哇大呼：

“好大的風啊！好大的風啊！”

這天下午，宋鋼拿著請柬，騎著他亮閃閃的永久牌來到了大街拐角處，等待在李禿頂放工回家的路上。宋鋼坐在自行車上，伸出一隻腳架在梧桐樹上保持均衡。當李禿頂走來時，宋鋼不再騎車躲開了。他遠遠地喊叫，遠遠地揮動手。宋鋼的熱忱讓李禿頂一臉的莫名其妙，他扭頭看看身後，覺得宋鋼是在和彆人打號召。李禿頂走近時，聞聲宋鋼喊叫他的名字：

李禿頂在手術檯上躺了不到一個小時就下來了。完成了輸精管結紮豪舉的李禿頂，麵帶淺笑地走出了病院的大門。他左手拿著結紮手術的病曆，右手捂著肚子上方纔縫上的傷口，走幾步歇一會，來到了林紅和宋鋼的新房。

“甚麼叫‘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