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金色牢籠[第5頁/共6頁]

我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的統統。到處是黃金珠寶鑲嵌的裝潢品，統統窗簾案布等絲織品都用金線織就。中間另有一整塊剖開的羊脂白玉做幾案，滿屋的珠光寶氣閃得我冇法睜眼。十幾個宮女排成一列齊刷刷向我們半跪，鶯鶯燕燕地喚著“聽候法師調派”。

他分開我的唇，細心看搭扣的構造，臉上氣惱的神采竟有幾分孩子氣，如同二十多年前曾經見到的一樣。實在忍不住又笑，暖暖的感受從小腹竄升，滿盈周身。

那張超等豪華的大床擺在非常顯眼的位置，三麵圍著雕花的屏風，垂起粉色的帳子，在跳動的燭光下顯得非常含混。我臉又發燙了，走向一角的矮榻。連這張矮榻也很華麗，睡兩小我綽綽不足。

“但是，你若走不出心結，我毫不勉強你。”

他終究轉頭，目光從臉一向向下移，將我周身細細打量，害臊地點頭：“喜好……”

“你如何了？”我俯身看他，不知方纔打到那裡，他喘氣著，看起來很痛苦。

彷彿過了好久，終究響起輕微的腳步聲，倒是越走越遠，然後聽到房門開合的聲音。我展開眼轉頭看，他已經走出了寢宮。內裡是個麵積不算小的天井，這個天井也是我們自在活動的範圍。

“不是難過，也不是疼，隻是高興。”我抽泣著，大聲說出我想到的統統，“很幸運，幸運極了，向來冇有經曆過的幸運。我們現在緊緊相連著，我們是一體的。我喜好這類感受……”

我輕聲問離我比來的一個宮女：“這裡是那邊？”

“冇事。”他咬一咬唇，眼睛還是閉著，臉上紅暈久久不褪。他把頭方向另一側：“你先起來吧。”

他坐起解衣，眼睛始終不分開我，一室陽光透過帷幔灑落在他麥色肌膚上，精瘦的身材線條清楚，無一絲贅肉。目光追跟著，感喟著：“羅什，你的身材也很美……”

“如何啦？”他撐起家子，還是喘氣著，慌亂地為我抹眼淚，“弄疼你了麼？是我不好……”

他聽到動靜，睜眼看我，臉上飛過紅暈，低頭說：“今晚你睡大床，我睡榻。”

比及隻剩我們兩人時，他環顧四周，幽幽地感喟：“過分豪華了。母親臨去天竺時就曾跟王舅說過，內政不修，外樹勁敵，國勢漸弱，終將陵夷啊。”沉默一會，搖一點頭，“王舅有明天的了局，亦是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