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甦醒[第5頁/共6頁]

我蹲下靠近他，將他纖長的手貼在我臉上，笑著說：“是的，我返來了……”

我點頭。

“彆忘了，我們一起……”

我笑，是啊，老天用心如許安排的麼？看到他赤裸的胸，不由想起昨夜，臉上發熱，有些難堪地對他說：“嗯……你先清理一下身材，然後起來吃點東西吧……另有，你能夠會頭疼，我也叫人熬了醒酒湯……”

這……我真真好氣又有些好笑了。這個絕世聰敏的人，竟然在這個題目上如此癡鈍，叫我一個女生如何說好呢？“不是你害的，是我誌願的。”

“到底是那裡疼？”他忙將我拉住，清澈的目光顛簸，切磋地在我身上打轉。

“如何了？”

他頓一頓，嚥著嗓子持續說：“羅什被皋牢的三日裡一心唸佛，仍能做到心如止水，視麵前表妹為虛空相。卻在破了酒戒後，麵前看到內心想到的，便隻要你。我對昨夜並非全無印象，隻是不敢承認。固然影象恍惚，但仍能憶起那冇法言喻的半晌歡樂。以是一心勸服本身，還是跟以往一樣，隻不過又做了個不成告人的夢罷了。可你卻奉告我，那些都是真的……”

右手十指交纏，我們抱在一起親吻，不斷為對方吻去淚水，卻引出更多的淚。冇有再多的十年可華侈了，我們，從現在開端，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第一次見你，你比羅什大十歲。第二次，跟你一樣大。現在，羅什比你大了十歲。”他的手指摩挲著臉頰，凝睇我的雙眼，“艾晴，這個‘十’，是冥冥中的定命啊……”

“不管你是來磨練羅什的向佛之心，還是欲救羅什於危難。佛祖既然讓你返來，羅什就不成能再放你走，再受十年的煎熬……”

他又發怔了一會，目光凝重地問我：“艾晴，你何時返來的？又怎會在這裡？”

被我貼在臉上的右手，顫抖著一寸寸遲緩地挪動，從眼睛到鼻子到嘴唇，每滑過一處，眼底明滅的晶亮光芒便多一分。然後，他俄然坐起，用力地將我摟進懷中，下巴擱在頭頂，胡茬刺著我的頭皮，一陣陣發癢，讓我想笑卻笑出的是淚。

但是，他唸了近兩個小時仍不斷息。越到前麵我越是哀思地發明，他不是在補早課，而是以此獎懲本身。他一刻不斷地念著，他籌算念多久？

“我先出去，你洗一洗穿上衣服吧。”那是一身絲綢窄衫，他們隻拿來了這類俗世衣服，不肯給僧服。“臨時找不到僧衣，你先姑息著穿吧。”

“本來不是夢……好笑羅什還一向感覺此次的夢為何感受如此實在。”他靠近我，張著嘴，半天賦擠出話來，“是真的……破戒了？”

我端著熱過的肉湯和饢重新回到房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