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再見故人[第3頁/共4頁]
文中行像節的描述按照《法顯傳》和《大唐西域記》。法顯隻比鳩摩羅什晚生不到五十年,以是他記錄的行像節在鳩摩羅什期間應當也差未幾。法顯去印度路過於闐時,住在瞿摩帝寺。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解纜了。我很想留在這個21世紀早已經消逝了的它乾城考查,但是思慮再三,還是跟著波斯人走了。波斯人實在是為了我走轉頭路,我如何能多遲誤他們的時候。並且為了本身安然,我也得走,誰曉得會不會再趕上盜賊。
我也曉得這個“行像節”的發源。不過在中原地區,行像節並冇有傳播,以是我來得真是時候,怎能錯過這親眼旁觀的機遇?我跟波斯人道辭,他們帶著這麼多貨色,必定冇法跟我一起行走。他們的頭頭想給錢,被我回絕了。然後他拿出一串晶瑩通透的瑪瑙臂珠,定要塞進我手裡,我隻好收了。
紅色的地毯鋪了有百來米,直到西門的大門口。這時人頭俄然湧動,我從速跟著世人的目光向城門外踮腳探頭,隻見兩輛一模一樣的巨型四輪車,足有四五米高,裝潢得像個都麗堂皇的殿堂,垂著黃色的幡蓋。我曾在西門外大會場上見過的佛陀像立在車中,中間另有兩尊小一些的菩薩像。佛像都是金銀塑身,身上穿戴龐大的黃色衣裙,戴著珠寶金飾。
白純向佛像下跪,中間侍從端來盛花的盆子,他將香插在佛像前的香案上,然後將鮮花撒向佛像。人群發作出喝彩聲,留在門樓上的王後帶著眾貴族親女向下撒著各色花瓣。這時城樓上鼓樂齊鳴,車子開端啟動,緩緩沿著紅地毯向城裡駛去。白純一乾人在前麵帶路,他也跟著走。
如同電影裡歸納的普通,統統皆成虛影,喧鬨的聲音俄然黯啞,隻要他那麼清楚地定格在整張畫麵上。
還是先到龜茲,今後再來吧。歸正這裡離龜茲不遠了。以是我一大起初在城裡轉了一圈,做了最簡樸的勘察,還在輿圖上標明位置,今後找起來便利。
玄奘《大唐西域記》記錄龜茲的行像節:“大城西門外,路擺佈各有立佛像,高九十餘尺,於此像前,建五年一大會處,每歲秋分數旬白天,舉國僧徒皆來會合,上自君王,下至士庶,捐廢俗務,奉持齋戒,受經聽法,竭日忘疲。諸僧伽藍寂靜佛像,瑩以珍寶,飾之錦綺,載諸輦輿,謂之‘行像’,動以千數,雲集會所。”
而每次,彷彿看到他了,麵前人頭閒逛,再定睛看去,又無影無蹤。我的幻覺麼?想想“驀地回顧,那人卻在燈火闌柵處”。吸口氣,驀地回顧,冇有。搓搓眼,再環顧,還是不見。
正在遲疑間碰到救星了,是那群波斯人。他們帶我到波斯人專營的祆教禮拜堂,前麵有專供留宿的處所,為來往的波斯人供應便利,近似於我們的陝西會館,溫州商會。我就在那邊度過了回龜茲的第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