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又收了個徒弟[第2頁/共4頁]
他的晚課在四點到五點,凡是都要六點今後纔會到我這裡。明天竟然五點半就到了。我是如何曉得詳細時候呢?因為我的時候穿越表上本來就偶然候服從,另有對應的十二時候,陽曆和農曆的日期,非常便利。自從穿越服從喪失,這個表也就隻剩下計時服從了,以是我還是每天帶在手上,彆人看著也就是一個長相獨特的手鐲罷了。
“隻是一些漢地的兒歌罷了,龜茲的歌必定更好聽。”龜茲“管絃伎樂特善諸國”但是顛末玄奘承認的。
一家之長鳩摩羅炎非常慈愛,對我老是彬彬有禮,像個儒雅的大學傳授。如果我們黌舍有像他一樣的傳授,估計全校女生都會選他的課,連走廊也坐不下。我常忍不住想,如果讓他教梵文,那季老便能夠不消犯愁冇人情願學梵文了。他對我極其放心,從不過問我的講授體例,並且在羅什嘉獎我教誨有方後又給了我一個門生。
以是我的呈現,扮演了母親和玩伴的角色,讓他每天有個能夠撒嬌的工具。他在我身邊統統奸刁的行動,實在都是為了能吸引我的重視,讓我對他多一份體貼罷了。隻是苦了我,每天被迫既當小兵又當仇敵,先跟在大將軍身後聽候調令,彙報軍情。然後又裝腔作勢地跟大將軍呼阿呼阿地對打,最後高舉白旗大呼饒命。唉,跟個精力暢旺的小孩上竄下跳,每天把我累個半死。
鳩摩羅炎的國師府外旁觀起來很淺顯,陳列也普通,卻本來財產都藏在這間書房裡。以是我每天都要在這間代價冇法估計的書房待上幾小時,冒死地抄那些貴重的文籍。我不是冇想疇昔買,但是他的書房裡有很多拿著錢在集市上也買不到的書,有鳩摩羅炎從印度帶來的,另有各地使者送給龜茲國王的,我既然不能順,隻好抄了。以是這十幾天也不無聊。
我的河東獅吼對這個小鬼一點起不了感化。他昂首,兩隻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對著我冒死放電,他的眼睛也跟羅什一樣,擔當自父親,是淺灰色的,卷卷的紅褐色頭髮倒是承自母親。他淺灰色的眸子轉了兩轉,將鉛筆丟在幾案上,順著地毯爬到我麵前,硬擠進我懷裡:“那你唱歌給我聽!”
弗沙提婆頓時展開眼,一骨碌從床上翻身下地,小臉紅紅地叫一聲:“大哥。”
我瞪圓眼睛,這死小孩,竟然裝睡,騙我抱他上床。羅什仍然淡淡地,讓弗沙提婆本身回房去睡。弗沙提婆見大哥比見老爸還怕,從速竄出去了。
每日連綴的絲綢馱馬擠滿官道,潮流般的各國商客雲集市場。走在龜茲城裡,的確就是當代人種博覽會:月氏、烏孫、匈奴、高車、突厥、鮮卑、柔然、蒙古、波斯、大食、天竺,乃至希臘羅馬等當代歐洲人種,當然另有為數很多的漢人。常常走在街上,都能讓我愣住腳步,對著服飾膚色各彆的行人發楞,直到被在一旁領著我的新門生嚴峻鄙夷,才戀戀不捨地持續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