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2頁/共3頁]

一旁的狐突皺眉道：“國君開疆有功，但在那些叛民眼中，便犯了殛斃過火的錯！另有……”狐突停了下來，目光投向齊姬。這時，眾臣們的目光也都堆積在齊姬身上。幾位大臣在小聲群情著：“繼娶父妾也是失德啊！”

齊姬忙向東關五使了個眼色，東關五忙上前道：“長公子仁孝，臣等深為感佩，但君夫人素有陳疾在身，長公子應留在宮中侍疾。”齊姬也共同地咳了起來，申生神采一緊，刹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齊姬唇邊暴露一絲嘲笑，重耳，你想返來，我倒要看看，你有冇有這個本領返來！

齊姬一攪和，讓夷吾也去不成，他很不平氣地說：“申生不去我也不去，君父親身去必是凶多吉少啊！”

隻要夷吾一臉莫名，轉頭問申生：“甚麼是‘罪己祭天’？很嚴峻嗎？”

齊姬看向東關五，目光發狠地說：“毫不能讓重耳活著返來！”

眾臣聽了，也都一臉驚奇，紛繁小聲群情：“如何會如許——”

眾臣全都看著晉侯，等著晉侯定奪。晉侯環顧世人後，神情陰霾地問：“眾卿覺得如何？”

申生小聲答覆道：“這是陳腐的禮節，若逢百年不遇的大旱，是為國君失德，國君便要親身前去祭天祈雨，若七日內仍不降雨，就要自焚以死賠罪……”

晉侯看在眼裡，稀有在內心，他仍不露聲色，隻是淡淡說道：“君夫人身材不好，申生的確不宜遠行。”

齊姬與東關五四目相對，兩人都曉得晉侯似已發明端倪。新田情勢危急，晉侯不肯親身涉險，拉重耳返來擋厄也在道理當中。但是這新田的奏書籍日才報上來，國君卻早有籌辦，看來晉侯內心定有算盤。

邇來新田縣大旱，晉侯已下旨賑災，結果頗較著。現在卻突來急奏，難不成又出了甚麼事？晉侯看完奏書，麵色大變道：“新田大旱，寡人早已頒下賦稅施助，竟然另有饑民犯上反叛，還暗射寡人失德，要寡人親往新田罪己祭天，實在可愛！”

見世人你一言我一語，晉侯按下肝火，漸漸說道：“好了，你們的意義寡人都明白了，寡人對此事已有決計。”

這時，夷吾一臉傲然地說：“君父，夷吾願去新田，但不是罪己祭天。”

眾臣皆低頭不語，氛圍非常嚴峻。申生見國君難堪的模樣，道：“兒臣願替君父分憂，前去新田措置危情！縱使不能停歇兵變，真要祭天，兒臣願以身相代。子替父過，諒誰也說不出甚麼！”

這話說一出，眾臣們個個都一臉不成思議地看著夷吾。裡克忙勸道：“夷吾公子千萬不成！凡事皆有禮法，此事若不當為措置，不但令諸侯非議，就是周天子也會見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