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脈自斷[第2頁/共2頁]

龍子衿走近棺木，伸手撫摩著棺蓋，上好的木料，細緻的質地，手感光滑，圖騰紋路，雕鏤精美，她輕聲自語道，“都說死者為大，不能不敬，但是本日，我還是不能讓你這麼溫馨地分開，父王，夭夭這輩子是冇法諒解你了，如果有下輩子，我們有緣還是父女，當時你要好好待我，我能夠會諒解你！”

很快，除了奶孃，屋子裡的黑壓壓的一乾人等，都走得乾清乾淨了，他們大多都是攝政王的部下，曾經跟著龍千城出世入死過，當年妖女名噪一時，讓將軍頭疼多年，卻無可何如，現在再度返來，氣勢仍不減當時。

她略顯慘白的臉頰旁，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抹風情，而此時的龍子衿，恰好雙眸清冷，她目光淡淡掃過靈堂前站著的人，嘴角竟不應時宜地勾起一抹諷刺的笑，聲音嬌媚，委宛動聽，“想不到攝政王分緣這麼好，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多人來恭維！”

“先彆說了，奶孃你幫我籌辦一套喪服送過來！”

在這個偌大的攝政王府裡，能和龍子衿這麼說話的，現在也隻要麵前這位徐娘半老的婦人了，她是龍子衿的奶孃素英，年過五旬，至今未嫁，她暮年就是宮中女官，一向跟在皇甫心悅身邊，當年長公主嫁入攝政王府，她也跟著過來，算是王府的白叟，也算是龍子衿在這世上的半個親人了。

但是，這些奧妙，現在都陪他與世長眠於地下了。

一陣沉寂，世人紛繁低頭不敢言語，內心非常唏噓。

“郡主……”奶孃看著龍子衿，揉了揉有些昏花的眼睛，眼淚不聽使喚地流下來，她一邊抹淚，一邊顫抖著聲音絮乾脆叨地說著，“這幾年，你一小我在幽山，過得好不好？王爺不讓我去陪你，還封閉了統統動靜，現在，郡主已經長大了……美則美矣，就是太瘦了，這肩頭的骨架都能看出來，是餓著了嗎？還是有人欺負……”說完，還不等龍子衿答覆，奶孃本身就訕訕地閉了嘴，她當真是體貼則亂，放眼東辰，誰能欺負這個小祖宗啊，她不折磨彆人就不錯了！

“來也來了，看也看了，你們能夠歸去交差了，都散了吧！”龍子衿單手抵住額頭，深吸口氣，冷冷地掃了一眼靈堂上掛著的大大“奠”字，叮嚀著。

本來覺得，五年前走了一個小妖女，五年後能返來一個桃花仙子，冇想到……

“父王，我彷彿都快健忘你長甚麼樣了……”龍子衿顫抖的雙手，緊緊地扣在棺木上，指尖傳來的疼痛讓她明白這不是一場夢，她雙眼氤氳，卻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