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緣淺情深[第1頁/共3頁]

“本宮隻幫你這一次，事成以後，你該何去何從，由你決定。”容沐汐言辭誠心腸說道。

林夢鳶先是笑了幾聲，隨後又紅了雙目，“榮妃娘娘，嬪妾不想用‘姦情’二字描述我與牧哥之間的情義。我們不過是持續疇前那份純真的豪情，並未做出任何有損皇家顏麵之事。”

她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卻從未對任何人生情。像林夢鳶這般癡傻的女子，容沐汐覺得笨拙又好笑，但是，林夢鳶身上那股信心，卻讓容沐汐黯然神傷。

宮燈早已燃燒，品芳齋的院子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覃芷怡不辨方向，踩在掉落的樹枝上，收回“哢嚓”的響聲。

林夢鳶將入宮前的事，隱去了錢霖旭的部分，說與容沐汐聽。

“榮妃娘娘，嬪妾可否再問一個題目？”林夢鳶看向容沐汐的目光中，多了一絲親熱。

容沐汐看著林夢鳶彌足深陷的模樣，不由笑出了聲。她眼中的林夢鳶，又癡又傻，又……令民氣疼。

“……為了母親的遺物，牧哥強忍住渾身的疼痛，與那壯漢廝鬥在一起，最後將那壯漢打倒，但他身上也添了很多傷痕，觸目驚心。”

梓宸宮中，林夢鳶終究哭儘眼淚，魂不守舍地跌坐在地，兩眼浮泛無神。內殿一片溫馨，隻聞聲窗外知了此起彼伏的叫聲。

半夜半夜，持續的酷熱稍稍消逝，一陣夜風吹過，樹葉簌簌作響，飄來半點涼意。

“毓梓？”覃芷怡想起入眠前，毓梓從外務府領了布料返來，騰不開手，品芳齋的大門彷彿並未上鎖。她連著喊了幾聲，毓梓在耳房睡得深沉，紋絲不動。

林夢鳶淡淡一笑，對容沐汐道：“我不怪她，她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處。”

“嗯，此次，本宮可猜不到你的迷惑。”

“榮妃娘娘，如果你同皇上說到本日之事，會如何開口？”

容沐汐的笑容如夏季荷塘的一抹粉紅，香氣沁民氣脾，“還不算太蠢。”

“張侍衛到底有甚麼好？”許是夜色過分寥寂，容沐汐終究開口，“這話本中的窮酸墨客還知為女人上刀山、下火海，張牧可曾給過你甚麼？”

林夢鳶歎了一口氣，“我不會再將她視為姐妹，固然我瞭解她的苦處，但我不會諒解她。”

“娘娘何意？”林夢鳶非常獵奇，她困於深宮，又如何做到為本身活一次。

“以後，你還視她為姐妹？”容沐汐詰問道。

“你怪她嗎？”容沐汐問道。

容沐汐聞言，雙眼泛紅。

容沐汐任由林夢鳶宣泄情感，不再勸止。手中的話本翻了一頁又一頁，窗外的天氣也垂垂暗沉，彎彎的皎月高懸，灑落一片銀光。

“不是那樣的人？本宮饒他一命時，他可跑得比兔子還快！”容沐汐諷刺道。

“榮妃娘娘，嬪妾可否問一個題目？”林夢鳶俄然開口，打斷了容沐汐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