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成王敗寇[第2頁/共3頁]

室內一片沉寂，他往裡走，就見謝珺清躺在榻上睡得正沉。

不到一刻鐘，他已經渾身濕透，濃稠的血液滴滴答答落了一地，鋪滿他全部腳下，像是開在腳邊明麗的薔薇花。

他輸了。

……

天子偶然應對，擺擺手道：“朕已無礙，爾等救駕有功，就先回府吧，有何事明日再議。”

“在此之前，將三殿下關押大理寺。”

成王敗寇。

“三殿下好大的口氣。”

宋勉冇了天子的模樣，現在就像是一個淺顯父親在為兒子討情。

走到桌邊，程斂把她放到凳子上，蹲下替她清算裙襬，這才重視到本身衣袍上的血汙很多，暗紅色的印記連接成片。

她應道：“那是你說我睡醒你就返來的，我還冇睡醒，你返來得太早了。”

親一遍說一次。

到頭來才發明，隻要事與願違。

程斂甩了劍，他就曉得宋勉捨不得讓這個兒子死。

程斂走疇昔，看著她溫和的睡顏，內心的鬱結散了些許，好一會後，俯身親了親她。

“是朕錯了。”

緊接著一個低緩的嗓音傳來。

不然如何對得起他對謝家的所作所為。

走動間，風帶起衣襬，謝珺清趴在他肩上，俄然就聞到了淺淡的血腥味。

“宋勉，收起你那好笑的憐憫，我用不著，成王敗寇，要殺便殺，冇甚麼好怕的。”

措置完謀亂餘孽，鎮西侯和祝知嵐也趕往勤政殿。

“我要喝水。”

程斂正要開口，她又道：“你抱我起來。”

黏黏糊糊的。

謝珺清：“？”

都是他不好。

從小到大，若不是因為他，阿姐不會過得這麼辛苦，更不會囚於後院，受人算計。

程斂躬身：“臣自知人微言輕，不敢逾矩，但殿下此罪，理應收押。”

他不怒反笑：“是不是戳到你的把柄了？程斂。”

事情告終，程斂冇工夫看他傷春悲秋。

“程斂…”

宋澈笑了笑，慘白著一張臉，沾了血跡的唇角格外奪目。

“來人！”

“真的。”

“我不是用心的。”

……

宋勉剛開口，他又道：“但臣有一個要求。”

“嗯。”

他有些悔怨了，抿唇道：“對不起，清清，健忘先換件衣裳了，把你的衣裙弄臟了。”

兩人錯身而過，徐舒墨走進殿內，血腥味滿盈，地上是尚未乾枯的大片血跡。

他閃身躲開，羽箭落到身後，他的手臂卻平空多出了一道傷痕。

“臣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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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斂理了理她額邊睡亂的頭髮。

謝珺清撲疇昔抱住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宋澈咬著牙，額上的汗滴滾落，漬進傷口裡，寫滿了恨意：“宋勉，你不配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