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噩夢[第1頁/共2頁]

“冇事，荷脆本想和奴婢一塊來尋蜜斯，被奴婢勸住了，奴婢怕萬一出去了出不去，就冇人再能照顧蜜斯了。”

兩人靠得近了些，搖椅上睡得並不舒暢，她弓著身子翻了個身。

“嗯。”

她抽脫手，看著麵前淚流滿麵的人，還是忍不住替她擦去臉上的淚。

謝珺清一時哽住。

……

程斂看向她，一句“冇事吧…”還冇說完，就被她圈著脖子抱進了懷裡。

程斂揉了揉她的脖頸，溫聲細語地哄道：“不怕，不怕，夢都是反的。”

謝珺盤點點頭。

她不能死。

“做了一個很不好的惡夢，我夢見宋澈做了天子，以莫須有的罪名給謝家科罪，要謝家滿門抄斬，爹和娘都不在了，府中女子淪為官妓，我也被他們送進了那邊…那天雪下得好大，特彆冷特彆冷，我的手腳都冇有知覺…”

本來爹孃早有預感。

額頭直接“咚”一聲撞上了程斂的頭。

距今足有一月餘。

女人利落承諾，隨即掩了門出去，並不擔憂她會逃。

他冇再喊她，俯身拾掉她頭上的落葉，又抬手擦了擦她額間的細汗。

程斂見狀便想抱她去床上睡，人壓下來，手將將伸到她的身後，她卻猛地一驚，嚇醒了過來。

無人應他。

冇有暮氣。

這裡不是淺顯倡寮，背靠官府，多的是罪臣以後，罪籍加身，她跑不到那裡去。

蘭竹吸了吸鼻子：“奴婢不傻，蜜斯彆怕，奴婢冇跟他們簽賣身契，冇見到蜜斯之前，奴婢不會等閒信賴的。”

他走疇昔，隻見搖椅上的人黃葉落了滿頭，未翻完的書趴在胸前。

她清楚地記得那種感受。

冇想到是生離死彆。

“蜜斯，你的手好涼啊，你向來最怕冷了，可如何受得了。”

謝珺清笑了笑。

爹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早曉得就該早些讓你結婚，再留都要留成老女人了。

臉頰緋紅，縮著身子，嘴上還嘟囔著甚麼，額前的青絲半濕，長睫濡潤，一時分不清是汗還是淚。

謝珺清冇有迴應。

“清清？”

哪怕被關了幾天她都冇想過讓步，卻在現在低了頭。

程斂輕喚了聲：“清清。”

她覺得隻是她年紀不小了爹心有感慨。

暗淡的柴房內落針可聞。

“讓我們伶仃待一會。”

“蜜斯，這是老爺在金飾鋪定做的簪子，囑托奴婢在蜜斯生辰時給蜜斯，誰料府中出了事，現在蜜斯安然無事，奴婢就將簪子給蜜斯。另有夫人，讓奴婢記得要給蜜斯說生辰歡愉。”

謝珺清謹慎地抬手擦了擦蘭竹滿臉的淚。

蘭竹又自懷中拿出一支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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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除夕那日爹會對她說那樣的話。

又冷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