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真實的夢境[第2頁/共3頁]

女子眼角劃出淚，是啊，她早就已經冇有家了。

女子掙紮著，拔了頭上的簪子紮向男人：“嚴如玉，你若敢動我，不會有好了局。”

“那本世子先走了。”

“走就走，本公子用不著你催。”

……

荷包已經臟了，乃至還感染上了大片的血跡，不複本來的模樣。

夜裡，程斂睡得並不平穩，氣味起伏間又做起了阿誰好久未曾做過的夢。

“是。”

這個他曾做過很多次的夢向來冇有這麼清楚過，清楚得彷彿會實在產生。

程斂冇有定見，乃至還在軍醫替他包紮時問：“軍醫，你那有冇有能把血跡洗得乾清乾淨的東西？”

他嘴笨，還是少觸世子的黴頭。

“還不走，等著本世子送你歸西嗎？”

程斂從夢中驚醒，心中另有慌亂，因為最後一刻他瞥見的，是謝珺清的臉。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客氣了。

程斂顧不上衣衫混亂，眼疾手快抓住了對方，男人一個行動掙開他的束縛，同他打了起來。

“蜜斯，雖已入了春，但天還冷，您多穿點，莫要著涼了。”

半晌，他垂眸歎了口氣，將安然符收在手中。

那人倒地，抓在手中的荷包也摔落在地，恰好掉在他腳邊，他右手滴落的血就砸在了荷包上。

召禮將人拖出去後，程斂才用左手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荷包。

夢中女子的聲音還是細啞，隻是她的身形被男人遮住，看不逼真。

措置完傷，他將荷包中的護身符拿出來，目睹安然符上一樣沾了血跡。

此時的嚴如玉並不曉得，恰是他剛強地要逗留，促進了他的命喪鬼域。

住處是都城府，程斂親身上門尋來的。

京都，做了一夜惡夢的謝珺清站在窗前，蘭竹進屋，將衣物給她披上。

程斂將荷包放回桌上，於理棋就帶著軍醫過來了。

除了嚴如玉不會有彆人。

算了，轉頭再央清清同他重新求一個。

……

許是曉得人的喜怒哀樂是人間最無用的東西，就比如再多的悲苦，始終換不來老王爺的複活。

軍隊持續前行，程斂將安然符裝回洗淨的荷包內，重新揣進了懷裡，彷彿昨晚對他冇甚麼影響。

待召禮脫開膠葛倉促趕來時，唯有帳內長身玉立的程斂和躺在地上不知存亡的黑衣男人，黑衣男人的心口插著一把匕首。

荷包能洗，安然符不能洗。

程斂可冇想難堪他，他說冇有就冇再詰問。

醒後的程斂再無睡意，他穿好衣袍，手中攥著安然符，總感覺模糊不安。

入夜，星幕低垂，無雲的夜空熒光點點，雄師在一處較為開闊的地界安營紮寨。

嚴如玉阿誰氣啊，本身憋屈了一晚，程斂卻還清閒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