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孔秀才[第2頁/共3頁]

“請慢用！”伴計規矩地笑笑，也退到一邊去，去忙活彆的事了。

花多少錢辦多大事。

包國維差未幾餓了一天了，明天早晨又喝了酒，現在胃口大到彷彿要吃掉一整頭牛。

孔秀才感受身邊來人了，覺得是伴計，伸手去接醬油，卻撲了個空，昂首一看，倒是送他豬頭肉的人。

此次他可不敢讓人亂搶了，一人一塊，不準多拿，但是這鹽水竹筍彷彿是用心跟他作對似的，恰好分完了，一塊不省。

隻見那孔乙己拍出來三枚銅板，對著掌櫃的作揖，討情說好話，如此下來不但要來了一碗酒，還搞來一盤鹽水竹筍吃。

“他欠你們家的賬，你們老闆還讓他喝酒？”

“嗯？阿誰是誰？”包國維指著長衫男人問道。

等小孩都走後，孔秀才抿一口酒，拿起裝豬頭肉的碟子舔舔上麵的油星，就拿這下酒。

“吃飽了冇有啊？”

“嘿！他那裡來的甚麼錢哩！這小子在我們酒館這賒的賬就很多，你瞧那木板上麵。”

“去！整一盤豬頭肉送疇昔，就給阿誰孔乙己……不對，孔秀才。”

包國維此時肚子咕嚕咕嚕地叫著，正想吃點熱熱帶湯的，因而隨便說道：“給我來一籠蒸餃吧，再隨便整兩個小菜來，我是要吃肉的。”

“那上麵都是賒賬的，一月以內還了賬，便擦掉名字，不然就越積越多，那孔乙己兩月不還，舊的加上新的，已經欠下三百文錢了，也不曉得年前能還上？”

“這？你給他費錢，做甚麼？這不是拿錢打水漂嗎？”伴計顯得很驚奇，可瞥見包國維當真的神情，也便隻得照做。

伴計應了一聲，轉成分開，不到一會兒，伴計將一籠蒸餃、一盆羊雜、一碟醬瓜炒肉和一杯熱茶放在桌上。

等他吃飽喝足，往外一看，恰好有個長衫男人坐在內裡的台階上喝酒，在一眾短衣幫當中，他的長衫是那麼刺眼。

這時候他才發明，這一籠蒸餃味道真的很不錯，餡料鮮香，皮薄餡多，湯汁鮮嫩，肉質軟滑，一口咬下，裡頭的肉餡頓時溢位，連綴不斷。

“爺爺！”

包國維擺擺手，也不嫌臟，也跟著短衣幫一樣，在台階上坐下了。

“誒！”

包國維感覺成心機，微微一笑，叫來伴計，讓伴計送了幾碟四個銅板一碟的茴香豆疇昔。

“爺爺再見！”

“我也要！我要！”

“你說這叫甚麼事？我家老闆看不下去，這麼好的地步到自家手裡，那纔有效啊！”

“爺爺我餓……”

包國維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就這麼個該溜子，手裡這點地步，難怪誰都會來打他的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