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委屈的兄弟[第2頁/共3頁]
薛彪滿臉赤色褪儘。
冇想到這個時候聽到霍五上山的動靜,杜老八一刻也等不得,就過來見哥哥。
另一人道:“是啊,瞧他們浮滑的,這黑蟒山都裝不下他們了,趁著他們人少,先好好清算他們一頓。”
薛彪倒是光棍,立時跪了,帶了幾分委曲:“五哥、六哥,雖不曉得你們為何都疑我,可真的不是我啊!老八家在鬆江,我這些年一向在金陵,就是個小販子,那裡能伸手到鬆江的官府去?彆說甚麼財可通神的話,弟弟這裡隻說一句,老八家裡人要真的是我害死的,就叫我不得好死,血脈斷絕!”說到最後一句,舉起右手,慎重發誓。
杜老八喜美食好安閒,並不是有野心的人,要冇有“家仇”這個來由,三年前不會另起爐灶。
“彪子倒是經曆之談,要不然也不會預備的那麼全麵,讓堂堂知府策畫落空啊!”霍五輕聲道:“就是心狠了些,侄女才幾歲,就忍心丟下她在旁人家!”
杜老八在臉上胡亂抹了兩把,抽了兩下鼻子,滿臉不解道:“七哥說啥哩?五哥、六哥疑你乾啥?我家的事是知縣小舅子乾的,關七哥甚麼事?”
瘦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話來。
“哎,說來話長!是這麼回事……”
兩個寨子係出同源,這幾年偶有摩擦,也冇有到撕破臉的時候。
霍五父子到寨子不過兩個時候,之前霍五雖提過讓馬寨主奉告蟒王寨那邊,卻也隻是說說罷了,這邊並冇有真的連夜往那邊送動靜。
不止霍五,就是馬寨主望向薛彪的目光中也帶了不善。
“那倒是未幾,十來號人。”
哭聲淒厲,驚起夜鳥無數。
聽著老爹與馬寨主話中的意義,對阿誰“八爺”倒是真靠近的,就算他分裂人手也冇有多少抱怨,之前不滿的隻是他拿馬駒子婚事說話;對薛彪則不一樣,兩人都不靠近,帶了疏離與防備。
席間刹時溫馨。
那人三十7、八歲,錦緞在身,長了個笑麵,看著極其可親,走上前來,帶了幾分靠近道:“五哥,六哥!”
杜老八殺人被通緝是十三年前之事,一個家裡幾十畝地的平凡人家,那裡就真的那麼不利,過了十年還被一個早分炊出去的兒孫扳連的闔家慘死呢?
馬寨主似有了主張,並不起家,隻叮嚀閨女道:“既然你八叔來了,你就去迎一迎!”
“出甚麼亂主張?當誰是傻子?”馬寨主黑了臉,嗬叱了兩句,看向霍五:“五哥,這……”
“殺!官府害你的,咱就反了官府;不是官府,也要找到禍、根!”霍五是真的惱了,咬牙切齒,說到“禍端”兩個字時,目光卻落在薛彪身上。
薛彪猛地昂首,望向霍五。
薛彪眼神躲閃,神采有些生硬:“誰曉得呢,多數是老八置的產惹了人的眼。那些官府的牲口,高山都能刮下來三尺,夙來盯著老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