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噩夢驚魂[第1頁/共3頁]

爺爺說到這停了下來，忍不住又摸了摸我的臉。

“啊——”

這一早晨我做了無數的夢，我夢到本身在羞女峰的山路上疾走，高老闆就緊緊跟在我的身後，咧著嘴暴露滿口尖牙，收回桀桀的陰笑聲。

“把我的眼睛還給我啊！”高老闆緊追不捨，喉頭的那口濃痰還是哽著，使得他說話的時候伴著咕嚕聲，尤其瘮人。

我下認識地想要點頭，可一想到剛纔爺爺說這能夠和我的眼睛有關，我還是躊躇了下，想了想說：“爺爺，你讓我想想吧，我明天早上奉告你。”

爺爺重重歎了口氣，和衣在我身邊躺了下來，暖和而又枯燥的大手在我的背上一下一下地輕拍著，我很快就又睡著了疇昔。

我很肯定，直接點了點頭。

“為甚麼要拿我的眼睛，是我的，這是我的......”我被他緊緊管束住，感受著堅固的指甲深墮入我的皮肉裡，卻轉動不得，隻能眼看著他抬起另一隻手向我的眼睛伸來。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隻是身邊的床鋪早已經空了，爺爺不曉得甚麼時候又出去了。我緩緩從床上爬起來，扶著牆剛走到屋外，就聽到了有水滴下來的聲音。

爺爺歎了口氣，俄然道：“懷祖，爺爺想和你籌議個事。”他冇有拐彎抹角，直截了本地說道，“明天爺爺像帶著你再去一趟羞女峰，你情願麼？”

爺爺聞聲趕緊衝了出去，我嚇得不住喘氣，撲進了他的懷裡，整小我抖個不斷，額角的汗不受節製般流下來。

爺爺歎了口氣，摸著我的頭道：“能跟爺爺說說你剛纔的夢麼？”

“眼睛，我的眼睛......”我已經不曉得高老闆追在我身後跑了多久，隻曉得他已經從氣憤的吼怒變成了淒厲的要求，就彷彿我偷走了貳敬愛的寶貝一樣。

一下兩下，和那天早晨在小旅店的聲音像極了，即便不是在夜裡，這聲音還是無端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有一句冇一句的聽著，俄然聽到他說油炸丸子，冇忍住乾嘔了聲，嚇得他忙過來拍我的背，問我如何了。

“是不是做惡夢了？”爺爺在我耳邊問道。

我想到不知所蹤的黃大夫，心頭一緊，這滴水聲會不會和黃大夫有關？

我不想見爺爺難堪，隻好大略地把剛纔的夢描述了一遍，爺爺聽完後眉頭皺得更深，冇頭冇尾地問道：“你肯定不是黃大夫？”

我胃口大開，把小胖的那份也一起吃下了肚，拍著遠圓滾滾地肚子回了屋睡覺。

爺爺把我摟得很緊，一下一下如有似無地輕撫著我的後背，廣大的手掌垂垂熨平了我心中的不安，我的呼吸也終究隨之變得陡峭起來。

“救我！爺爺救我！”極度的驚駭中我收回一聲驚叫，嚇得從床上坐了起來，衣服被盜汗浸濕黏在了後背上，很不舒暢。

“你說夢裡追在你身後問你討要眼睛的不是黃大夫，而是高老闆？”爺爺如有所思，像在儘力回想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