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根[第2頁/共3頁]

他們，一向都在。

七兀山。

“我的根，在六芒山，在邊荒，更在……人族！”

“壯我邊荒，其血如陽。”

而在首鶴山上，最高的石窟洞中，麻花辮老者沉默凝睇，目光彷彿穿透了層層隔絕，落在了每一名九山種子身上。

陳腐的歌謠低吟淺唱，訴儘衷腸。

“這裡就是六芒山，此後你們就要在這裡和我們一起餬口了。”纖纖站在在板屋前，當真地對他們說道。

而現在，陽光突破了烏雲，統統都將迎來重生。

……

五牙山下，葉紅漁負劍躍起，隨後一道白光劃至她的足下。

徹夜的六芒山，月光將山頭照得很亮，很亮。

踏歌間，他的氣勢竟是節節爬升。

鳥兒歡暢地叫著，撲騰著翅膀，輕巧地落下。

但是過了不久，六爺爺齊連就扛著一根粗大的鐵木大步走來，在小童們震驚的目光中，“砰”的一聲將鐵木重重地豎在地上。

錚！

石林叢叢，齊梧跟著一隻黑隼，雙雙化為幽影，交叉著穿過成堆亂石，直往大道而去。

他掌劈如風，緩慢地削出幾截粗矮的地樁，然後狠狠砸入一旁的空位中。

莫白最後看了一眼六芒山，將它的模樣深深記在心中，然後捲起腰間的牛皮圖，轉過身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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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我邊荒，人族有殤。”

莫白轉頭看了看已經有些恍惚的六芒山，眼中飽含沉淪。

“嚶！”

接著，他又像是自語般地喃喃道：“老2、老五，你們也終究能夠放心了。”

“處統統些小了，應當讓大爺爺他們再蓋幾座小屋。”纖纖看著擁堵的屋內，有些憂?地想道。

他彆過甚，麵無神采地朝向了窗子的方向。

收回目光，莫白將手伸入懷中，取出一隻翠綠的短笛，用嘴含住後悄悄吹動起來。

清脆的笛聲傳得很遠、很遠。

直到鵠立很久後，他才朝著那一對沖天而起的翼峰悄悄一彎身。

小童們仰起天真的小臉，瞪大了烏溜溜的眼睛，獵奇地打量著四周的統統，然後像是一群初生的小牛犢，一個個充滿活力地鬨騰起來。

大爺爺彆過甚，大榕樹下綠蔭還是。

……

一隻尖牙外露，長有立耳的蝠鳥迴旋在荊鳴身邊，不竭收回哧哧的聲音。

莫白微微一笑，用手撫了撫鳥兒的小腦袋。

“走吧，綠鸚。”

一圈恍惚的光輪在他身後緩緩扭轉。

清鳴聲起，靈鳥展翅飛出，掠過莫白的身前，像是一道不落的青光，指引著他前行的方向。

六芒山。

……

冇法忘懷的影象在赤色中澎湃襲來。

又是一個陽光亮媚的初晨，大地從甜睡中垂垂復甦。

一棵捲曲的老石鬆前，一襲白衣勝雪的重明掌托白鴉，似離人回眸，眺望著遠處的首鶴山，眉宇間泛著一絲淡淡的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