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紙紮人顧客[第3頁/共3頁]

我將這餃子連帶整兩杯老白乾兒端上桌，現在這飯店裡的盤子真是高科技。應當是甚麼隔熱釉瓷的質料吧，餃子明顯呼呼的冒著熱氣，我端在手裡卻一絲都感受不到燙手。

紅色的棉襖，紅色的棉褲。兩個朝天羊角辮兒，粉嫩團狀的小臉，兩腮上淡淡的嫩紅。

棉衣少女聞言低頭撒嬌道。

“好熱，啊……啊啊啊啊！”

少女的聲音鋒利而痛苦。

現在這個世道當真是世風日下，想我這個大學剛畢業的青丁壯小夥子，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單身老光棍兒。麵前這爺爺輩兒的骷髏精，竟然在大半夜裡去摩挲人家女人的手。

“人家酒量不好，就不喝了吧。”

那老頭子還是淡定的很，無法的長歎一口氣。一雙肝火沖天的眼睛看著我彷彿要往外噴火。

老頭兒持續講著本身的沉年舊事，棉衣少女應當是餓極了，靈動的雙眸貪婪的盯著麵前那兩盤餃子，連筷子都不消，忽的伸出那雙嫩白的玉手，抓起餃子就往嘴裡塞。

“如何會如許？”

老頭兒正在講他年青時的豪情事，隻模糊的聞聲甚麼第一任老婆，玉米地，窯廠廠房甚麼的。

說著，那老頭兒竟然伸手摸上了棉衣少女的玉手。眼神似笑非笑，臉上的褶子侷促的像春季曬乾的核桃皮。

隻是，方纔火團內慘痛嘶嚎的少女卻不見了蹤跡。取而代之的隻是一地的灰水，和一些殘破不堪的暗紅色紙屑。

我趕緊關門，隻聞聲“哇呀”一聲慘叫。那棉衣少女收回了慘痛扯破的哀嚎。

“漸漸你就曉得了，大小夥子，慫個甚麼？”

女人微微的皺下眉頭，看著老頭菸捲兒上的火星子，身材緩緩後側，眼神裡略帶怕懼。

牛柏曄見到這個場景早就多見不怪，望了一眼已經四肢生硬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