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殉命有餘忠1[第2頁/共3頁]

稱心氣虛力空、跌坐地上，呆望著越來越遠的沈棄屍身，俄然認識到本身殺了人，又逃不掉，忍不住放聲大哭，哭叫一陣後，才真正復甦過來。

李淳風和長孫無忌明白事有蹊蹺，但想此地不宜久留，也不再留宿，就帶了兩個孩子登上馬車，一起往南奔行，直出了靈州城。

長孫無忌和李淳風見他求得不幸，心中雖有悲憫，但又感覺不當，兩人相視好久，還是長孫無忌先開了口：“這孩子說每天遭到毒打，身上卻冇有半點傷痕，清楚就是扯謊！在小溪畔時，他眸光閃動，眼神仇恨，渾身血氣暴戾，恐怕沈棄是遭了他毒手，但他對著我們卻還持續作假，如此心機暴虐，怎能陪侍小皇子？”

李淳風又道：“他眼窩深陷，那是夜夜縱情聲色、精血耗儘之征。”

稱心微微一愕，本來柳梳實在於心不忍，終究奉告他途徑，又提示道：“花圃裡的花葉都有毒，千萬彆碰。”

長孫無忌冷聲問道：“沈棄呢？”

稱心全部拋飛出去，在草叢裡滾了幾滾，手腳都擦傷又受了驚嚇，但他見這大族大爺身懷絕世武功，更不斷念，仍跪伏在地幾次磕首，哭道：“求兩位老爺大發慈悲，收留我這不幸孩子！”

長孫無忌和李淳風見天氣已暗，決定在香逸樓歇宿一晚，明日再出發，香逸樓的賈嬤嬤就號令二個被挑中的孩子去溪邊沐浴。

稱心乾脆用力一推，沈棄就這麼順著山坡滾落溪水裡，又順了溪流漂走。

兩人扭打一陣後，沈棄脖子被緊緊扼住，將近堵塞，但想不能讓稱心去殺那小童，仍死命纏抱住稱心不肯罷休，又掙紮一會兒，終究昏死疇昔。

他謹慎翼翼的順溪而走，不敢觸碰花葉，走了一會兒，遠遠瞧見被朱紫挑中的二個孩子正在溪裡沐浴，兩人背對而站、相離甚遠，自顧自的沐浴。

稱心肝火更盛，反身疇昔鞭撻沈棄，兩人頓時扭打成一團，稱心畢竟學過幾年拳腳工夫，沈棄實在不敵，隻得呼喊道：“你快走！快去找李先生！”小童本來要上前幫手，聽沈棄這麼說，立即奔去找李淳風。

稱心見香逸兒不在其間，大了膽量說道：“我本來要悄悄逃脫，沈棄卻說這裡有吃有住，他實在不肯隨兩位老爺分開，又不讓我走，我們扭打以後，他就跑去跟樓主告狀。”

稱心功虧一簣，一起上抽泣不已，耳邊俄然響起了藐小聲音：“你朝右走到花圃，再順著小溪就能出去。”

李淳風點點頭，道：“先生目光鋒利，但不但如此，這孩子骨相奇特，以他的麵貌身形，按理說，將來應當會長成清臒高俊的翩翩公子，但現在他的骨氣竟虧弱到幾近堵塞，不但冇法修練高深武功，恐怕……”

李淳風與長孫無忌相視一眼，便拿出一錠金元寶，對賈嬤嬤說道：“我們替這孩子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