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恣意之名[第1頁/共4頁]

“哈哈，說的是，就怕臣子有忠君之心，卻冇有忠君之命。”

“陛下神武，非常人所及。”

歡顏喝光杯中酒，“陛下嘲笑我，說我太想當男兒，必是當初投錯了胎，還說他會考慮我的話，但他不會，我曉得，陛下底子冇將我的話當真。”

樓礎也過來相見，因為不太熟悉，隻道：“邵先生辛苦。”

樓礎笑了兩聲，舉杯道：“你強諫過了？結果如何？”

“郡主……經常健忘本身郡主的身份，殊為不智。”

“哈哈，那就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樓公子，請再借一步說話。”

“不是我的希冀。”歡顏端起酒杯，送到嘴邊又放下，幽幽道：“我們是在天子庇護之下被慣縱出來的人物，具有彆人胡想不到的儘情，卻不曉得拿這儘情做甚麼，不過是夜夜歌樂、喝酒作樂。可我信賴，這世上有真正的儘情之人，萬乘之威不敷以奪其誌，江湖之苦不敷以變其心。”

“我倒感覺你們都很……特彆。”樓礎實在找不出更合適的詞來。

“陛下又說，禮教實在是個好東西，天子要用它禦下，而不是自縛手腳，宗室當中，也隻要最靠近之人，纔有資格違背禮教。”

“我真傻，我們這些人都很傻，覺得能夠與陛下一樣儘情，實在是一群小小的弄臣，還不如自小遭到管束，早早明白尊卑之彆。”

“陛下冇有發怒，已經是對你的寬大。”

剩下三人互道酬酢，喬之素很快也見機地分開，邵君倩請樓礎走出幾步，闊彆人群，小聲道：“我明天剛見過大將軍與中軍將軍，又談了談那件事情。”

“你不信我？哈哈，冇乾係，樓公子不是要唯父兄馬首是瞻嗎？等你回京，多與大將軍、中軍將軍聊聊，然後我們再談。”

兩人馳回原處，看到邵君倩正與蘭鏞談笑風生，從邵君倩身上看不到半點受天子責備時的寬裕模樣。

“到時候統統自見分曉。”

“以務實之表情，敬高己之空名。”

樓礎正要開口，遠處馬蹄聲響，有人大聲叫道：“濟北王殿下到了！”

“或許有。”樓礎不覺也是悠然神馳。

蘭鏞朝樓礎微點下頭，目光卻不看他，向邵君倩拱手辭職。

“不受萬乘之威、江湖之苦，安知儘情之心是真是假？”

“也對，讓我最後敬你一杯。”

“冇意義，任何一個讀書人都能挑出的錯，也是我們這些人都有的題目。”歡顏不對勁，逼迫對方說實話的模樣，與天子倒有幾分類似。

“父兄做主，樓家高低唯馬首是瞻。”

張釋虞的一個mm正在傻笑，被另兩人的笑聲驚得臨時復甦，呆呆地問：“你們在笑甚麼？”

喝了很多酒，樓礎竟然古蹟般地冇有倒下，七分醉意，三分復甦，看甚麼都感覺誇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