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見雁兒[第2頁/共4頁]

雁兒見狀，氣得頓腳：“哼，我奉告娘去。”

公孫袤倔強地用眼瞪他。

雁兒收回目光，獵奇地看著公孫袤。

雁兒下認識地嘴唇爬動，似在學小羊吃奶。

公孫袤有些不屑：“哪個要給你爹當兒子？我有爹孃。”

公孫袤眨巴眼睛不作聲。

遲了，李鬱郅一用力，公孫袤從手中飛了出去。

李鬱郅站定，望著公孫袤問道：“喂，你是誰家的娃，咋跑這來了？”

公孫袤脖子一梗：“來呀，怕你不成？”

“可不是嘛，”趙成紀扭頭又叮嚀公孫袤：“你娃好福分，那但是炊火好人家啊，快叫娘。”

李鬱郅跳一下躲開，用手摸摸被打疼的屁股，嘿嘿一樂，不忘奸刁地摸一把公孫袤蓬亂的腦袋，撒腿跑遠了。

十四歲的朵兒坐在灶前添柴燒火，聞聲出了灶房，迴應了明惠的問話：“娘，聽聲音彷彿是李鬱郅。”

李都尉說：“這是我從狼嘴裡奪來的孩子，今後他就是你哥。雁兒，奉告你娘，我回馬場了，有幾匹馬被狼群攆散了，我得去找。”說完李都尉掉轉馬頭，打馬拜彆。

公孫袤不動，眼睛直勾勾盯著都尉夫人。

明惠問：“雁兒，我剛聞聲明白馬的叫聲，你爹人呢？”

雁兒說：“那我爹說你是我哥哥。”

趙成紀從速伸出柺杖擋住：“好了，好了，冇輕冇重的，再摔下去就傷骨頭了。”

“那你還想……”李鬱郅驀地瞥見都尉夫人出了院子，不吭氣了。

明惠走了過來，數落道：“這咋就閒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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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兒想了下：“當哥哥能夠，今後你得陪我玩。”

明惠明白了：“哎喲，那可命大呀。”頓了一下又說道，“我算是清楚了，他這是又給我送來一個張口用飯的。”

這會，一陣羊群的“咩”叫響起，木橋那邊的通衢上，十五歲的牧羊娃李鬱郅披著一身霞光，趕著羊群走來。

公孫袤昂著頭：“你笑甚麼，我饒你不成？”

雁兒搶先答覆：“他是我爹的兒子。”

趙成紀說：“都回吧，該吃晚餐了。”說著走到公孫袤跟前，“娃兒，你先去夫人那兒用飯，然後到我窯洞裡來，我燒水給你洗個澡，今後你就和我住一起。”

趙成紀頓了一動手中的柺杖：“嗨，這狗慫。”

公孫袤撒腿往外跑去。

雁兒說：“我爹給我撿來的。”

落日西下，餘暉給枯黃的草葉、枝條、山石抹上了一層燦豔的橘紅。炊煙裊裊飄忽。在圍起柵欄的獨院前，雁兒在草垛邊的空位上玩耍。傳來一陣馬蹄聲，雁兒抬眼望去，瞥見不遠處，逆著陽光的李都尉策馬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