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隴山劫難[第2頁/共5頁]

一個端著破碗的乞丐被一家店鋪推出來……

幾個氣勢洶洶的匈奴騎士逼近。

“看這秋色漸濃，北方怕又不寧了。”這是黃方士分開崆峒山時曾有的憂愁。

公孫縉牽住韁繩：“袤兒，快上馬背！”

公孫袤和顛仆爬起的阿誰孩子邊跑邊轉頭張望。

另三個孩子快速跑向回家的路。

砂土夯築的城牆上，木樓和頂上的茅草在暮色裡冒起濃煙、火光熊熊。

在城的大牆根下，公孫袤和三個半大的孩子在玩“擲羊拐”的遊戲。公孫袤玩輸了，抓起羊拐撒腿就跑，彆的三個孩子見狀喊叫著追了上去。

城裡有人瞥見了，大喊：“快看，遠處的烽火台有烽火。”

尚氏催促：“袤兒，你腿腳快，從速跑，彆管我們！”

有彆的尖兵驀地反應了過來：“有敵情，快點烽火，那是胡人的馬隊……”

家人被衝散了，公孫縉撿起一把刀，與匈奴兵捉對拚殺……

夜又漸漸消逝。

尖叫聲一片……

匈奴騎士橫衝直撞，手起刀落，鮮血飛濺……

主街道上，公孫縉劈麵疾步走來，瞥見了奔馳過來的四個孩子。

公孫縉轟然倒下……

一個鹽商模樣的闊老坐著一頂肩輿得意走過……

夫人尚氏惶恐不安，非常擔憂：“老爺，胡人今晚不會攻出去吧？”

公孫縉用身軀反對匈奴馬隊：“來吧，該死的胡人！”

街上到處都是逃命的人群。

杏花張望：“剛纔瞥見他們幾個在城牆角玩‘羊拐’呢，這會……”

砂土路上駿馬奔馳，馬背上，數萬名匈奴軍士揮動彎月刀殺氣騰騰而來……

公孫縉思忖了一下說：“應當不能，胡人明天就退了。”他不想給懂事了的兒子內心產生驚駭，按以往的經曆，匈奴也是在短時候攻城不下很快就退兵的。

赤手空拳的老百姓和匈奴兵士鬥爭。

尚氏大呼：“杏花——”

晨光初露，暗淡的街麵空無一人。

匈奴兵射出的箭被城樓上的守城兵士用長槍挑飛。

夜來臨，公孫縉一家人圍坐在地當間燃起的火盆邊。侍女杏花在火上熬茶，公孫袤用手拿了柴炭往火裡添，芹兒鑽在被窩裡。

一個漢軍兵士揮動長矛刺向馬背上的匈奴騎士，被刺中，匈奴兵跌落馬下。另一個匈奴騎士趕來，彎月刀削飛了漢軍兵士的頭盔，接著反手又一刃，漢軍兵士滿臉是血。

匈奴馬隊垂垂逼近。

公孫袤問：“爹，胡人能破城嗎？”

先前跑到城門下的那兩個孩子焦心腸在向城門樓上喊叫，表示放下吊橋。而在城門外的空位上，公孫袤和阿誰掉隊的火伴還是在奔馳。

公孫縉已經融入來回奔馳的行人當中，腳步混亂不堪。

馬蹄狼籍地濺起沙土。

一座城池，城門上寫有氣象森森的三個大字：隴山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