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行雲流水一孤僧[第1頁/共3頁]

“她殺你得逞，你廢她左耳。”

黑衣墨發的男人轉過身來，清楚是極溫雅俊美的一張臉，卻神采冷寂。

白靈臥趴在她腳下，耷拉著耳朵，像隻和順的小貓。

“蒼冥前輩未曾歸順仙界時，曾雲遊六界，彼時結緣。”

“蒼冥但是仙界的人，你就不怕被打成仙匪，發落地牢？”

風宸抬腳走進殿中，祁凰不明以是，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

本日她倒不如何凶，但望上一眼，仍讓民氣裡發怵。

四海大劫那日的慘況，穿過被承影劍洞穿的院門，裹挾著一陣颶風，充滿進他的腦中。

“師兄，司瑤師姐呢？”

四周霧氣滿盈，雲海翻湧，如同懸在空中的一座殿宇。

一道熟諳的聲音自內院響起，連帶著追逐的狼籍腳步，朝祁凰的方向奔來。

祁凰拎著個小承擔，跨太高高的門檻，從那裂縫中擠了出去。

“那必須的！”他挺起胸脯，用力拍了拍：“包在我身上。”

祁凰緩緩從身後祭出一把長劍。

他轉頭盯著她發紅的腦門，俯下身，一字一句道。

四下沉寂，空無火食。

她眼眸低垂，語氣恭敬。

如此篤定的語氣，再用自學成才，藏書坊等藉口來當擋箭牌，他必定不會信賴。

她本想說的是，難搞，龜毛，疑神疑鬼。

“司瑤這小我，師妹不要同她過量牽涉。”頓了頓，又道：“會變得不幸。”

“誰贏誰輸，誰死誰活，本尊一概不管。但千萬不要給我找費事，聽懂了嗎？”

琉璃瓦的重簷屋頂，兩扇大紅朱漆門未曾關緊，留有可通一人的裂縫。

“弟子鄙人，曾得蒼冥前輩一二分指導。”

這話一出，等了好久，也不見有人迴應。

“師尊不信三七，我們便拭目以待罷。”

她輕聲喊道：“有人嗎……”

祁凰眼底震顫，嘴上卻不敢露怯：“司瑤師姐甚麼事？”

“師尊他就是如許，副掌門嘛，總要不時端著嚴肅的。”

風宸突然停下腳步，她刹車不及，迎頭撞上他挺闊的後背。

“師妹，師尊如何說？”

風宸嘴唇輕抿的時候，整張臉看起來都是清冷酷然的模樣，非常唬人。

內心：是的，已經領教過了。

他微微側目，梵音立時瞭然，帶著白靈遛彎去了。

她低下頭冷冷一笑，將白靈驚得一個趔趄，後退半步。

“呀，這不是小師妹嘛？”

嘎？還真把她問住了。

“弟子聽懂了。”

祁凰微微昂首，卻見風宸不知何時已經走到身前。

梵音帶著白靈遛彎結束，正在歸墟殿外頭的大榕樹下閉目養神。

渙散的笑中還帶了幾分嘲弄之色。

祁凰拱手俯身，朝他做了個拜師禮。

她挺直了背脊，底氣實足道。

總不能把蒼冥從土裡挖出來作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