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跟我混吧[第3頁/共3頁]

那婦人恭敬說著，賣好不忘打告白。王川有些吃驚，餘記南山茶是昔年神武天子開放茶市後，第一批拿到茶引入京的茶商，如此買賣遍及天下，申明清脆。冇想到那鄙陋的餘春發，竟然是餘記的老闆。

王川鬆了口氣，提人回到刑房時，卻發明梁捕頭已靠著交椅低頭睡著。王傳無法，隻好強撐睏意持續問完。

目睹老頭殺意凜然，斑白鬍子亂飛，王川心中忐忑，忙道：“梁捕頭，我昨晚肚子實在鬨騰得很，頭昏腦漲得短長。我們昨晚問了些甚麼供？我怎地全然想不起來了？”擺佈同僚躲得老遠，酒館裡又喧鬨得短長，他聲音放低一下，不怕彆人聽到。

明白日裡日光暖洋洋，正合適做夢。夢中那隔壁酒館窗外柳樹下，那豐腴明麗的韓姐兒把他往河邊一壓，舌頭舔著紅唇跟他調笑：“倚翠樓瓶姐兒那些個微末簫技，底子不在奴家眼界裡。小相公躺好了，讓奴家給你吹一曲《最炫民族風》如何樣？《極樂淨土》也行，再不可就《威風堂堂》？來來來，小相公莫關鍵臊。都不中？那來一段freestyle？”

“總捕大人，朝廷人是人，我們也是人啊！”

……

內裡俄然傳來一陣婦人喧華，生生震得堂頭瓦響。合座捕快循聲去看，隻見一剽悍細弱的婦人風風火火衝將出去，背麵緊跟著去告訴家眷的同僚。

有捕快進人堆裡把餘春發拽站起來。婦人抬眼瞥見老餘，麵色一煞一收，跟川劇變臉似的。

婦人說畢，揪住餘春發的頭髮，把餘老闆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碗上白煙嫋嫋，酸味四溢，熏得王川欲哭無淚。

梁捕頭點點頭，頓時冰消雪融。

“哪呢哪呢？姓餘的在哪呢？我把你個老不休的豆大點丁子，還敢丟人現眼！姓餘的！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