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蜉蝣爭天[第2頁/共3頁]

“你與那星魂小子，還算上道，不過他不比你，還是留了些手腕，存了些高貴，現在氣勢卻一定在十帝中落了下乘……”

“活成老王八，倒不還如做些實事……”

樹下鞦韆，灰白瞳人的青年彷彿是有了感到，便也應著那老頭的目光，二人四目相對。

“我如何讓他成帝？證得帝道並非易事……豈能靠著外力強行入之，如此隻怕還不如那假帝之流，一動神通便漏了怯。”

世人聽著山羊鬚老頭的話，自是揣摩不明，一頭霧水。

“隻是缺些火候契機，缺些根血靈蘊……”

“你是個上道兒的，隻可惜當年像你這麼上道的，冇有幾人啊……”

“他自是不負眾望，獨劈尊者與魂將融會的境地……算得上古今之來第一人。”

不遠處的桑樹下，那霧濛濛的身影正與一渾身被水墨感化的老者並列。

“並非……”

山羊鬚老頭悄悄按住本身的馬頭琴，還要來上一曲兒，便是目光微微轉動，挪到了梧桐樹底下。

“命數在這，逃不開的，我也活得滿足，便是身前事儘了，身後事再叮嚀一二，便能夠剝了大道，套上靈鎖，完成最後一環了。”

小黑子微愣了愣，悄悄一笑：

“他隻待陳小子修了本領，再付諸行動，過分功利……”

偶見山川，霧靄彌，隻是時候不流，墾田長久。

小黑子搖了點頭：

“我若等得，那這諸天等不得。”

山羊鬚老頭摸著鬍子，按著琴絃，嘴裡還不斷得咂麼咂麼。

“我本覺得族群之爭已是寰宇間最大的戰事，冇想到另有那般人物行逆天之事……也不儘然，當時十帝間，除了你，另有幾個小子也心中有了數，但都是心中無私，放不下那身材，舍不下那命數……”

山羊鬚老頭微怔半晌，再道：

“來不及了，隻能使這手腕。”

“兩千年三百多年就要證帝，實在太長久，但有一物，卻可省去他百萬年的苦修，而此物，現在便也在他身上存著了。”

“不成，代價太大……你冇了它，便真要死亡！”

“我已如蜉蝣將近時，冇剩多少力量，便是奉求你，使些神通，將他再送入帝尊……衝破桎梏，以他的本事，破境如同喝水。”

“而你……”

“老頭子瞧得清楚，心中也瞭然，冇有人會為了不成知的東西捨棄諸天頂尖的高貴……老頭子也不強求，就看你們心誠否……”

“當年培養的棋道尊者，現在已為他燃燒殆儘。”

山羊鬚老頭又是唏噓，再開口道：

“那賊子逆天行道，欲倒置人間，龐雜時空，便是讓誰也不得善終……”

“甚麼靈鎖？甚麼氣運？”

“他自是與那十帝再次搭上了線，貫穿‘悟道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