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第12頁/共12頁]
03
“你啞巴了你？你說話！”又是一耳光。
俄然有種不舒暢的感受從血管裡流進了心臟，就像是喝到太甜的糖水，甜到喉嚨收回難過的癢。就像是咽喉裡被蚊子叮出個蚊子塊來。
“找你？”林華鳳聲音高了八度，“你最好死在內裡，我管都不會管你，你最好死了也彆來找我！”
父親深吸了口氣，重新走進寢室去。
“起碼她冇說甚麼吧。你第一次……阿誰的時候。”固然14歲，但是黌舍心機課上，教員還是該講的都講過。
齊銘恨不得俄然胡衕被扔下一個炸彈，轟得一聲天下承平。
臉上分不清是雪水還是眼淚，但是必然很臟。易遙伸手抹了又抹，感覺粘得發膩。
“你媽就冇聊。”齊銘不太佩服。鼓著腮幫子。
那女人翻了個白眼過來，“你還不快出來，把女兒都吵醒了。”
但是這些，都已經和本身冇有任何的乾係了。
一點一點地解凍著方纔幾近已經四去的四肢百骸。
她咬下第一口以後，就捂著嘴巴蹲下去哭了。
齊銘按亮房間的燈，從床.上坐起來。
易遙站在走廊裡，頭頂冷僻的燈光照得人發暈。
地心深處的那些悲愴的情感，延著腳底，像被接通了迴路，流進四肢。伸展活動，揮手朝向鋒利的天空。那些情感，被拉扯著朝上湧動，積儲在眼眶四周，將近流出來了。
易遙愣住了眼淚。也的確，在她看來，本身如許的表示確切是又造作又煽情。如果換作本身，或許會不但在鼻子裡哼一哼，說不定還會加一句“至於麼”。
“你有弊端啊你，你不是本身問的嗎？”易遙皺著眉頭，“奉告你了你又不歡暢，你真是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