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7頁/共8頁]

我們剛走到家門口，就見奶奶已經等在那邊了，我一下撲到了她懷裡：“奶奶！”

我速速套上了羽絨服，嬸嬸不放心，擦了擦手拿了領巾過來：“把領巾圍上，你又怕冷，轉頭再感冒了。”

“就你嬌氣。”哥哥拍了我一下，“跟著。”

“你看我做不做得了主。”他胸有成竹地說了一句，又持續玩起了遊戲，不再理我。

一頓飯我幾近都吃撐到了，爺爺奶奶不住地給我夾菜，彷彿要把這幾年的量都補過來。繼母抱著小弟弟，一邊喂他一邊同嬸嬸話家常。

曾經我各式不想分開，她卻提出要將我送走，現在我喜好上了在叔叔家的餬口，終究能安穩安康地生長，她卻籌算讓我返來讓弟弟去叔叔家。

成果，我公然被擺了一道。

母女相見，竟然相看無言。

“長個子，長個子呢。”

俄然有人扯了扯我的頭髮：“都走了，還不跟上？”

爸爸皺眉：“都甚麼年代了，還長房長女，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

她俄然歎了一口氣：“是媽媽對不起你。”

我不曉得要說甚麼。能夠真的是我太不懂事太不敷善解人意，不能瞭解她的苦。但她是我的媽媽啊！我見過的統統媽媽，同窗的媽媽、嬸嬸，乃至繼母，他們都那樣深愛著本身的孩子，恐怕他們遭到一點委曲，不肯他們有任何的不高興。

哥哥賠笑了幾聲，看嬸嬸轉疇昔了，才湊到我耳邊：“梁滿月，你現在真不得了啊，你給我等著。”

我們一共在家待了三天。過來拜年和要去拜年的親戚實在太多，叔叔乾脆在縣裡最好的旅店擺了幾桌，共聚一堂。那天我冇有去，我向來不是長於言辭的小孩，麵對那麼多親戚，除了淺笑，倒做不了甚麼事情。他們的目光，他們的言語，不管是不幸的還是戀慕的，我想我都不會故意去麵對。當然，這還要感激媽媽，那天一早她將我接了出去。

話一出口我俄然有些悔怨。如許不忿是為了甚麼呢？她是媽媽啊。

我不出聲。她牽過我的手，語聲輕柔：“跟媽媽去逛逛好不好？”

爺爺對勁地點點頭：“你是她叔叔，這是應當的。”

奶奶抱著我，抹著眼淚：“好圓圓，好圓圓，奶奶想死你了。”

我看著她的眼，終究伸脫手，緩緩抹去了她眼角的淚。如果能夠，我還想撫平那上麵的皺紋。

“無緣無端的抽甚麼筋？”嬸嬸奇道。

我驚奇地發明她同我影象中的模樣有了很大的出入。曾經的媽媽，固然不及嬸嬸氣質文雅，卻也斑斕風雅，頭髮永久是穩妥的，衣服永久是時髦的，高跟鞋踩得叮叮作響，還冇有走到家門就曉得是她返來了。但是她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