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頁/共8頁]

哥哥的手暖和而有力，讓我感覺彷彿有勇氣一點點從心底升了上來，支撐我去麵對接下來要麵對的統統。

“對，我傳聞小孩子長個子的時候腿都會抽筋。”叔叔也接道。

“廢話那麼多乾嗎，快去。”他又對內裡打了個號召，“爺爺奶奶，媽，我帶圓圓下去玩會兒。”

我心不甘情不肯地撇了撇嘴，小聲嘟囔：“你是個暴躁狂。”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這就是傳說中的睜著眼說瞎話啊。

他撲滅了幾根拿在手上的小煙花給我，又將大煙花放到了院子中間：“看著！”

“誰給她補習？”嬸嬸奇道。

我們一共在家待了三天。過來拜年和要去拜年的親戚實在太多，叔叔乾脆在縣裡最好的旅店擺了幾桌，共聚一堂。那天我冇有去，我向來不是長於言辭的小孩，麵對那麼多親戚，除了淺笑，倒做不了甚麼事情。他們的目光，他們的言語，不管是不幸的還是戀慕的，我想我都不會故意去麵對。當然，這還要感激媽媽，那天一早她將我接了出去。

除夕的早上，叔叔的司機把我們送到機場，一個小時不到的飛機，下飛機後爸爸在機場接我們。

我驚奇地發明她同我影象中的模樣有了很大的出入。曾經的媽媽，固然不及嬸嬸氣質文雅，卻也斑斕風雅，頭髮永久是穩妥的，衣服永久是時髦的，高跟鞋踩得叮叮作響，還冇有走到家門就曉得是她返來了。但是她呈現在我麵前時，同普通的家庭婦女並無二致，麵龐還是斑斕的，眼角的細紋卻模糊可見。

“這就是成蹊吧，大小夥啊，個子真高啊。”我聞聲爸爸對哥哥說。

“那也不難，我們黌舍也有從其他縣市考上來的，隻要他儘力學習，總能考上的。”哥哥一本端莊地說。

是哥哥。我擦了擦眼淚，漸漸地跟在他前麵。

“我也想您，奶奶。”我哭著說，祖孫兩人幾近當場就要上演一場親情倫理劇。

一頓飯我幾近都吃撐到了，爺爺奶奶不住地給我夾菜，彷彿要把這幾年的量都補過來。繼母抱著小弟弟，一邊喂他一邊同嬸嬸話家常。

“那學習必然挺不錯吧，小夥子看著就比普通人聰明。”

“待久了就能適應的，建輝一向想好好貢獻你們，您得給他一個機遇啊！”嬸嬸也勸道。

我的頭一向瞻仰著高空，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統統的不鎮靜都在現在消逝。

“但是……”

正同爺爺、爸爸喝酒的叔叔重視到繼母的話：“圓圓又乖又聽話，我跟慧如都喜好得不得了，當然得為她多考慮。”

“小夥子真懂事，一表人才的！”繼母誇他，“讀大學了吧？”

“快出去快出去，老二啊，你們也快出去。”奶奶拉著我的手進屋，“快給奶奶看看，圓圓長大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