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幼年回憶[第2頁/共4頁]

韻之將粥攪了又攪，嫌燙得很，滿不在乎地說：“那天必然有和我們年紀相仿的蜜斯少夫人們一併來，園子裡花開恰好，少不得去逛一逛。這逛起來，就冇影了，她們是客不敢亂闖，把她們帶到一處，我們偷偷溜走，誰又曉得呢。”

“啊呀！”韻之俄然將銀湯勺拍在桌上。

扶意說的都是哄韻之的話，對於那位不瞭解的相府令媛並不在乎，她更擔憂去看望大蜜斯的打算是否全麵，如果大蜜斯不謹慎在二老爺生辰宴上跑出來，那就如老太太說的，韻之最壞是挨頓打，而她就該被送走了。

扶意還記得，彼時宮中元宵宴上，最風景得臉的恰是宰相府幾位令媛。

扶意隔著紗簾，淡定地笑道：“對你說甚麼，才古怪，睡去吧。”

“我們再籌議籌議？”扶意謹慎地說，“的確是個好機遇，嚐嚐也好。”

此時東苑周媽媽來，她老是慈悲親和，哄得女孩子們歡暢，捧著戲本子說：“月尾二老爺生辰，老太太賞戲看，夫人說了，叫蜜斯們挑一挑，她好著人安排。”

但是拗不過mm們起鬨，她才緩緩坐下，待濃墨落紙，便是筆下生風，不及寫完半篇，韻之已是大喊小叫：“打住打住，你真是的，一點不給我麵子……”

“小時候奶奶那樣峻厲，我總想著回爹孃身邊去。”韻之說，“現在全反了，爹孃不在乎我，拿我當籌馬禮品去送人，隻要奶奶，甘願被人詬病寵壞孩子，也情願由著我去拚一拚。”

他的部下怨道：“郡主如何回事，整天在內裡跑，大街冷巷犄角旮旯都跑遍了，她莫非是在找甚麼人？”

韻之也笑了，但點頭道：“如何說呢……就彷彿她站在雲端上和我說話，不見得孤傲狷介，但我看著她，常日裡世家貴女的高傲都冇了，她太刺眼。”

扶意說：“二老爺生辰，你是親閨女，怎好不在人前待客，和我跑去找大蜜斯呢？”

韻之白了她們一眼，回身見扶意瞪著她，因而收起點心匣子，拍了鼓掌說：“我給你們臨一副王羲之的帖。”

扶意命香櫞給周媽媽看茶，幾個小女人圍著她，問曲目裡都是甚麼戲，韻之拉著扶意到一邊，輕聲道：“那天東苑熱烈，彆處就冷僻，我們趁機去找一找大姐姐在那裡，如何樣？”

扶意笑道：“哪有如許美的事，能叫我爹爹看上足以擔當書院的人，那樣的詩書才氣，又豈是甘心在紀州當個教書先生的？”

一旁的韻之，公開在講堂上吃槐花棗泥餅，懶懶地說：“你們膽量小，跟我一樣，纏上三哥哥，那裡去不得？”

扶意但覺不當，可內心又非常想親目睹見大蜜斯，至今她還會閉上眼睛就想起大蜜斯渾身濕透、瘦如乾枯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