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怎麼選都是死[第2頁/共3頁]

堯年傲氣地說：“在皇伯伯跟前一次把事兒說完了，免得他們一時不平，再肇事端。”

堯年這一住下，不知幾時才離宮，彷彿算計好了，用心留在這裡。

祝鎔握緊拳頭：“為何要讓她們曉得本相？”

開疆重重地坐下：“我曉得。”

貴妃固然聽得出來，這小毛丫頭在調侃她就算貴為貴妃，也畢竟是妾的命，可她犯不著和個孩子計算，更何況是在皇後跟前。

皇後揣摩著世人的心機，餘光看了眼天子麵上的神采，便笑道：“皇上，臣妾想把年兒留在涵元殿住幾日，您當作嗎？”

堯年亦向貴妃施禮：“給姨母存候。”

且說宮裡幾個孩子的鬨劇，不至於在都城傳得風風雨雨，但帝後將侄女留在宮裡的事，開疆和祝鎔很快便曉得。

便見貴妃款款而來，渾身珠光寶氣、雍容華貴，氣勢之上，彷彿要更勝皇後一籌，可到了跟前也不得不躬身施禮：“皇後孃娘金安。”

祝鎔沉著地看著他：“將來的事，誰也不曉得，不但是你我，便是王爺父子，都能夠對運氣做出挑選。”

“母妃她很快就來，有幾件紀州的事，要向你皇伯伯稟告。”皇後帶著堯年前行，和順地說，“年兒不要聽信流言流言，那些人便是見你們孤兒寡母好欺負。”

祝鎔道：“有動靜，他們……能夠還活著。”

開疆捂著腦袋：“如何選？如何選都是死，你祝家上百口人，你忍心讓他們陪葬嗎？”

祝鎔一樣無法，但朝政與皇權之下，就是這般殘暴而血淋淋的實際，一朝天子一朝臣，隻要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閔王妃見了女兒，揚手就要打，被皇後攔下，也不管她們母女是不是做戲，和順馴良地問著：“年兒，你做甚麼跑皇伯伯這兒來，到涵元殿去，皇伯母一樣給你做主。”

當年嫁到太子府，第一夜裸裎相對，她新婚的丈夫，喊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閔姮……閔姮……

說著話，裡頭大臣就要出來，皇後帶著母女倆倉促到偏殿躲避，直等外頭人走潔淨了，她才命宮人向天子通傳。

祝鎔神情凝重，輕聲道：“本日天未亮，我就見了皇上。”

“言女人，但是很信奉他們的王爺。”開疆苦笑，“我必定對不起堯年，可你也不能置身事外，你要如何壓服言女人，接管這個實際？”

閔王妃在一旁道：“娘娘可彆說這些了，叫她將來更有恃無恐。”

貴妃長眉輕挑：“你這是做了好事學乖，來和我套近乎親熱，聽你叫一聲姨母可真希奇。可你叫錯了，我是你皇伯父的貴妃，你該喊我一聲伯母。”

開疆衝動起來，臉都漲紅了，但他分不清本身是喜是悲，喜必定為了堯年而喜，可悲……他和祝鎔的任務，是對那父子二人，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