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如果再回到從前[第3頁/共4頁]

這裡是哪兒？滬海？東京？紐約？胡塗了。

不過總算是順利逃了出來，倒是天無絕人之路。

在落地前，他就已經堵塞。

本來，從劈麵車道駛來的一輛玄色的寶馬X7竟然落空了節製，騰空而起。而車奔騰過公路中間的斷絕帶，此時正對著洪衍武的車頭直衝過來！

老半天賦緩過神來，洪衍武抿著嘴，不得不頓時策畫起全新的流亡細節。

洪衍武的神采真比撞見了鬼還要丟臉，他直盯著前麵那輛深藍色“馬三兒”的車尾燈發楞，一股豪傑遲暮的悲情油但是生。

打賭？人生不就是賭嘛？社會就是一個大賭場，隻不過他這把玩的大了點兒，籌馬是他的命。

他開端自言自語欣喜本身，“逢凶化吉。老天餓不死瞎家雀。”

嘛呢？有病吧你！

現在是早晨20時擺佈，洪衍武駕車，已經到了京通快速公路，坐在車裡能瞥見那條筆挺的通惠河岸。中間就是地鐵八通線高架橋，再往前就快到都城五環了。

他下落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微弱的風撲在臉上，呼！

是啊，不管當年如何樣，他們這撥人早都已顛末端知天命的年齡。本來被時候當作渣滓扔下的人，不止他一個。

洪衍武不由自主開端假想起他的老年。孤傲的他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佝僂著身材，滿心悔怨地回想下落空的親情、愛情和友情，成了孤魂野鬼……

一不留意，老江湖都成“老漿糊”啦！

路邊再也冇有木頭的電線杆，副食店也變成了連鎖超市，澡堂子成了沐浴中間，自行車被電動車代替。現在全部都城都變了，竄改的速率要遠遠超越人的竄改。

放下電話時，洪衍武眼睛裡一點神兒都冇了。他嘴唇抖個不斷，彷彿在揣摩時候的能力。愁悶、憤激、絕望的表情一股腦兒全湧了上來。

六合間的雪，為甚麼又會是紅色的？

毫無征象的，他俄然在車裡大吼一聲，“我這輩子，都哪兒跟哪兒啊！”

公路上滿是車，但都開不快，車燈全亮，一串星星點點直至遠方。

車裡放的這首歌曲，是影象中一首熟諳的旋律。一個糙老爺們的啞嗓兒極具特性，竟然唱得舒緩順暢，就跟流水似的。

這一幕立即讓洪衍武記念起疇昔，他想起了之前常喝那種橘子汽水的味道。當時冇人追捧愛啃達斯，更不曉得甚麼是廣島咖啡。但是工夫荏苒，疇昔的統統都成了汗青。

如何會？！

接著，為了平靜情感，他又翻開了收音機。

一眼都望不到邊的高樓大廈，各式修建都讓人找不著北。看，那麼多都麗堂皇的高層修建，一個比一個龐大矗立，氣度不凡。一個賽一個流光溢彩，燈火透明。誰看著都覺著挺不錯的，可又有多少人曉得那邊麵藏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