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清寧[第1頁/共4頁]

現在的她內心，已經升不起半分波瀾。

李肅的臉越來越丟臉，竇明慧再接再厲：“嗬嗬，傳聞聖上已經做了十來日的新郎官了，這夜夜洞房花燭，也不曉得身材吃不吃得消？究竟是真為子嗣，還是色令智昏？”

她語氣安靜，已經籌辦好赴死的姿勢，但這副柔嫩安靜的模樣，反而勾起了李肅的不忍。

“好人家？多好的人家纔算是好人家？她已經貴為公主了！世上另有比你我職位還要尊崇的人家麼？”竇明慧深覺話不投機，直接道：“聖上可還記得當年與我的盟約誓詞？”

竇明慧本來飽滿光滑的臉頰已經凸起下去，曾經燦若星鬥的眸子也已經暗淡，她咳嗽兩聲，回絕了宮女送來的藥。

生了五年才生出來一個兒子，那裡能及得上女兒半分？

五年後。

“傳聞，聖上終究有兒子了？”

“不是不如，隻是你我打下這萬裡江山，曆朝曆代傳下來也冇有女子為帝的，我們心疼慎兒，將來給她找個好人家不是更好麼？”

竇明慧自顧自的道：“平生一世一雙人，猶言在耳。李肅，是你不守誓詞。”

李翎的心頭不知為何，俄然升起一陣忙亂來。

李肅麵熟薄怒，豈有此理，她竟明晃晃的趕走本身？還想與她冰釋前嫌，她竟還如此冥頑不靈？

“慎兒當然是個好孩子，資質穎慧，少有人及，我愛極了她。可她畢竟……不是男兒身。”天子感喟道。

憑甚麼女人不得為官，不能稱帝？

原亦點點頭。

天子點點頭：“明慧，我冇有囚禁你，是你本身不肯意出來。我也冇有變心，隻是我還想要個孩子。我承諾你，這清寧宮，隻要你能住，好不好？”

從今今後，我要親身教誨。

多少年後，拿到玉璽的原亦，神采安靜的看著本身的門徒。

他看著臉上安靜但內心猖獗的竇明慧，心頭不該起的動機再也壓抑不住。

他冇有看到，竇明慧眼中的光芒並未曾燃燒，嘴邊更是得償所願的笑容。

“嗯。”原亦嗯了一聲，像是在作答，實際上是在察看四周。

“你……你！”李肅指著竇明慧說不出話來。

李肅的語氣也淡淡的：“看你這裡還亮著燈，就出去瞧瞧。明慧在看甚麼？”

竇明慧微微一禮，笑道：“是啊，時候不早，還請聖上早些歸去安設。”至於回那裡，隨便你回哪個後妃，哪個宮女身邊。

“我為何不能來？”

…………

他冇有看破她，她卻看破他了。

天子輟朝三日，天下舉哀，天子李肅更是力排眾議，給竇明慧定了“文惠”的諡號。

竇明慧昂首：“你如何來了？”

天子自顧自的坐下，環顧一週，最後將目光定在竇明慧身上。

竇明慧攤開手，任李肅檢察：“香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