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大結局（二）[第4頁/共5頁]

“恩，我今早上來的時候，的確是。”

“嗯。”梁禾淡淡應道。

秋雲抵擋不住，開了一個最小的窗戶。

“都挺喜好。”秋雲有些對付地說道，她的重點在“每年都會來一次”，“您每年都會來一次？就一次？”

“哦，那應當，很香吧。”秋雲有些乾癟地策應。她對花冇有太大的感到，倒是有些迷惑梁禾之前並冇有住出去，是如何曉得這個小區9月會桂花飄香的。

“以是，您每年，都是來掛那幅金剛經嗎？”

“我？”梁禾眯起眼睛。26歲，是1992年，是秋雲分開他的第四年。

或許是氣候惱人，梁禾的精力也比前幾日好了些。他想下床動動，秋雲把他攙到輪椅上，推著他去客堂邊大大的落地窗前曬太陽。

我……我甚麼？

一陣清風穿堂而過，泥土的芳香劈麵而來。

“再過段時候，桂花就要開了。”他俄然說。

雲

很久，他看著秋雲的眼睛，漸漸說道。

秋雲的眼淚奪眶而出，她大聲叫著他的名字，那些還將來得及說出的話終究傾倒而出：“梁禾！梁禾！你醒醒啊！我是邱曉雲啊！我就是美院87級油畫班的邱曉雲啊……你還記得我嗎，你不是一向在等我嗎……我返來了啊……你如何……我……我對不起……”

秋雲幽幽地看著他，“是嗎，疇昔的事情都會疇昔。您真是這麼想、這麼做的嗎？”

秋雲緊緊地抱著這個本子，心很痛很痛。

“桂花？”

“把前麵這扇也翻開。”梁禾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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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然一笑，又似喟歎道，“我也想過，如果她再不來我就放棄了。可想著想著，不知如何就到了本日。回望這平生，竟好似黃粱一夢。而這平生，都是我本身的挑選，若她曉得，該當知我、懂我，千萬不該感到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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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雲像個機器人一樣走了，等她取了東西返來，梁禾已經靠著靠背睡著了。

“很年青啊。”

梁禾再次看向秋雲，彷彿不測她問得這麼直白。但他也冇感覺這有多衝犯，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天命已近，他已經對很多事不在乎了。他放下水杯，看著窗外的花紅柳綠，有些懶惰一笑：“是啊。”

阿誰時候，何英的母親來A市治病，他幫手找了大夫。可每次和家裡人打仗，老是免不了會被催促一番小我題目。因為在他們看來，梁禾自陸夏蘭以後，再未密切地打仗過任何一名年紀相仿的女生；而現在陸夏蘭，已經漂洋過海嫁作人婦，不會再返來了。他們都驚駭梁禾是因為陸夏蘭傷透了心，以是一向焦急他的小我題目。而這個版本的故事，也恰是很多年後，秋雲從吳柳的口中得知的阿誰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