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第2頁/共5頁]
通身的帝王之氣藏在一行一舉中,一臉寡淡掩不住烏黑眸子裡漫天的星光。如許都雅的一小我,我如何能逃得脫?
我道:“成,方纔呈上的那冊子拿來,臣歸去便燒了。”
玄一說的對,或許這簪子裡另有欺瞞我的慚愧。
玄一冷著聲道:“你昨夜徹夜未歸,做了甚麼?”
現在,我便連他親手做的簪子都弄丟了。就算曉得是誰拿走的,也不敢說。
我點頭道:“冇有誰要誹謗我們。”
我看著神采痛苦的玄一道:“冇有誰,是穩定的。”
帝君看了我三秒,道:“多謝。”
帝君笑道:“你這冇心肝,朝堂之上送來一冊春宮,還要與群臣共商。本君真是不懂你這腦袋瓜子裡裝的甚麼。”
我內心那句,因為與玄一你是朋友,與帝君是君臣,畢竟冇有說出來。
我心中驟如大廈傾塌,不敢置通道:“你……監督我?”
帝君道:“你竟還敢提!等會兒本君替你寫一份摺子,你又不是不知,朝臣所呈的摺子,最後都要送入內閣存檔。如有下回,本君替你寫一份,再罰你抄十份。”
帝君見我時嘴角噙著絲絲笑意,諸朝臣也同我問安,雖轉頭便竊保私語,但麵上總還算客氣。
我明顯能夠拉他一把,可我忍住了。能在這門外站上一整日還站得筆挺的人,如何我來的這斯須之間便要支撐不住?
我查過簫崇端的身家,雖行事中正又不失油滑,朝中派係誰也未曾拉攏到他。隻傳聞與青晴先父,前相柳肅是莫逆至好。
說來孫薦之不過是一小小侍郎,天佑王倒是王公貴胄,任誰都會選天佑王為婿。恰好簫崇端反其道而行之。
呈上摺子後道:“臣多日苦思,獻上良策多少,請帝君過目。”
人都說簫尚書從不站隊,可在我看來,簫崇端倒是次次都站了隊,且還都站對了隊。這才氣在朝中多年不倒,還把著油水最多的戶部四十餘年。
簫崇端微微點頭,互行福禮後道:“帝君可有難堪國師?此事爭論多日,還是帝君看過國師所呈奏摺後,才做了定奪。說來,老臣要替百姓多謝國師。”
我毫無躊躇道:“我昨日問過,帝君不知。”
我未答他,反問道:“不肯說?”
想及帝君親手做的白玉滾金梨花簪,第二日我破天荒起了個大早,換好官服趕去上朝。
我心中一笑,寂然道:“稟君上,臣覺得,不如與眾朝臣共商。”
他要的便是讓我怨他。
向來寡言的簫崇端道:“臣覺得,賦稅該當與青州齊平。”
我言語間不免陰陽怪氣了些:“客氣了,帝君高興便好。”
簫崇端多年來在朝中如魚得水,恰是因其一向站的是帝君。疇前的先帝,現在的帝君青華。如此也能說得通,為何簫崇端為人呆板中正,隻要在麵對帝君時,纔會出言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