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天鳳 暗與月合[第2頁/共3頁]

“做不完，就在這文淵院呆著，直到做完為止。”

小十三將剛裁好的紙鳶一把擲到我腦袋上，直將宣紙穿進脖子。

墨玉滿眼不敢信，今後卻步點頭。

“去通報帝君，就說蘇陽離公開策劃不軌，讓他來見我。”

墨月臉皮抖了幾抖，道：“好。”

我挑眉道：“成，那便一起做紙鳶。”

墨月所言與禁衛軍將軍交代怕是假，跟太後通報動靜纔是真。

墨月的手停在半空，我這盞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我這話，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咬著牙恨道：“大人！你無恥！地痞！哼！”

墨月白嫩的臉上青筋凸起，不甘的跪了下去。一條腿，又一條腿。身子卻仍舊筆挺板正。

管家則藉著辦理府內事件之名，自在來去。一會兒上些時鮮生果，一會兒添些熱茶清酒。

我這話說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恰是要叫這墨月想入非非。

這儘是碎石的武場，卻不如昨日的草地柔嫩，跪下去必然生痛難忍。

“阿兄……”

墨玉神采中掩不住的憂心，卻未曾同墨月說話。

墨玉倉猝跪在地上請罪，道：“主子恕罪！”

墨月咬著牙根道：“主子喜好，主子每天給主子跪。”

墨月眸子子骨碌一轉，才笑答道：“成，主子和禁衛將軍交代一二，便來。”

我瞧著連凳子都坐不穩的墨月笑道：“男人麼，早晨還不是做那些事做多了？冇有娶妻，隻好藉藉手。飽食思淫慾……人倫罷了。”

見墨月仍有疑慮，我似不經意道：“現在長命有孕在身，我也是個普通男人。疇前還能不時約上一二朝中大員，去甚麼東風樓啊，怡紅院開開葷。現在，整三旬日出不去，同吃齋唸佛有甚麼辨彆？”

“來與不來，與你無關。”

我看一眼墨月微微顫著的腿，緊著道：“公公……不，我叫你阿墨如何？”

我捏起一片沾黏在宣紙上嫩茶，放在太陽底下，透光看了看。頭緒清楚，綠意盎然。我冷著臉道：“隻怕阿墨，還是喜好跪太後。”

我冷聲道：“太後身前的主子，就是不普通。說來，這還是阿墨，第一次跪我呢？

“這話你若送不到帝君跟前，我準保你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我看著遠去的墨月，對墨玉道：“墨玉，你有冇有感覺，你兄長走起路來，有些尿急？”

“墨玉，跟我走。”

我打趣道：“公公這正六品的監副侍，做我的主子，要我使喚，是萬不敢當的。”

“都清算了，做一百個紙鳶出來。”

長命焦急做小孩子的小衣小鞋，早早便回了瑤光閣。

我捧起茶盞，悄悄嘬一口，重重摔到地上。

一聲阿兄，無儘苦楚。

墨月淺淺瞥過墨玉，身子又低了幾分，才答道：“主子萬莫要嘲弄主子，更彆聽墨玉那丫頭胡說。莫說監副侍，即使是監侍，主子也永久是主子的主子，這是比秤砣還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