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章 朝堂趣 怪異起[第2頁/共3頁]
朝後帝君留下我,屏退宮人及內侍。寬廣的朝殿上隻餘我一人,帝君踏階而下,沿著中心的玉階緩緩朝我而來。
我一時候愣了神,想不到他還真想要。現在要來何用?獨一的用處豈不是與那鳳雉顛鸞倒鳳?
帝君道:“你竟還敢提!等會兒本君替你寫一份摺子,你又不是不知,朝臣所呈的摺子,最後都要送入內閣存檔。如有下回,本君替你寫一份,再罰你抄十份。”
簫崇端平生育有一女,先前太後成心拉攏天佑王與其女,簫崇端恐是發覺太後有此意,便將女兒許配給當時剛秉承侍郎位的孫薦之。
帝君見我時嘴角噙著絲絲笑意,諸朝臣也同我問安,雖轉頭便竊保私語,但麵上總還算客氣。
我查過簫崇端的身家,雖行事中正又不失油滑,朝中派係誰也未曾拉攏到他。隻傳聞與青晴先父,前相柳肅是莫逆至好。
呈上摺子後道:“臣多日苦思,獻上良策多少,請帝君過目。”
不與天佑王聯絡姻親,便是站了帝君的隊。當時還是儲君的帝君青華,天然會顧忌天佑王與朝臣蒙上一層姻親乾係,權勢過大。
我笑道:“尚書胡塗了,隻怕帝君心中早有定奪。至於我那道摺子……實在冇起甚麼感化。”
簫崇端多年來在朝中如魚得水,恰是因其一向站的是帝君。疇前的先帝,現在的帝君青華。如此也能說得通,為何簫崇端為人呆板中正,隻要在麵對帝君時,纔會出言奉承。
帝君出言,算是給曠日的辯論做了蓋棺定論。目標既定,至於剩下的,便是落實,何人管治,又如何管治。
通身的帝王之氣藏在一行一舉中,一臉寡淡掩不住烏黑眸子裡漫天的星光。如許都雅的一小我,我如何能逃得脫?
我看一眼公孫孫一,我老丈人這兩日過得怕是非常辛苦,平白衰老了幾分。
帝君淡淡掃過工部尚書,看向簫崇端道:“簫卿所言不無事理。為君者,當以仁義治國。本君,疇前是青州百姓之父,今後,大瑤百姓,亦是本君子民。”
人都說簫尚書從不站隊,可在我看來,簫崇端倒是次次都站了隊,且還都站對了隊。這才氣在朝中多年不倒,還把著油水最多的戶部四十餘年。
簫崇端見帝君的麵上蒙著一層陰翳,出言道:“回君上,國師所言不無事理。現在大瑤身份難堪,若過於苛責,減輕賦稅,恰落了他國話柄。君上仁義治國,該當一視同仁。”
帝君冷冷掃過我,將摺子丟在大案上。道:“此事容後再議。”
帝君淺含笑著,拿食指輕點我鼻尖道:“歸去將那些諸子百家一把火燒了,不準再看。好端端一個女兒家,淨看些不三不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