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第3頁/共4頁]

她替周夫人修補顧繡一事傳出去尚且好說，畢竟周夫人開端交友京中夫人，多提了此事幾句，知者甚多也有能夠，可她做通草花的事，倒是連累了沈家的一件醜事，周夫人絕對不會冒著獲咎沈家的風險去傳閒話。即便沈家內宅的仆人也有能夠傳出去，但還不至於傳到胡掌櫃這兒來吧？

“有勞女人了。”

胡掌櫃欣喜道：“好，我本日就派人去那熟客府上跑一趟腿，女人何時再有空過來？”

胡掌櫃點了點頭，再未多說，卻當即下樓交代了小二，便離了鋪子，家去傳信。

周學謙先問胡掌櫃：“家父之作，可修複好了？”

周學謙趕出去追上了沈清月。

沈清月燦笑昂首，道：“天然對勁。”她笑容漸淡，問道：“不過胡掌櫃，契書上所寫，彷彿冇有以金線綢布為邊這一條，用的也不該該是雞翅木吧？”

五幅書畫皆以金線綢布鑲邊，上繡快意雲紋、寶相斑紋或是蓮紋為飾，又用打了蠟的雞翅木為軸，一一鋪陳開來，其他書畫不表，沈清月的那副畫像裝裱以後倒是精彩絕倫，華貴非常。

周學謙回身走了，沈清月叫來春葉，一道上了馬車回府。

周學謙眨眼直視著沈清月蒙紗的臉，道：“我曉得。”他沉默了一會兒。

看現在這模樣，隻怕沈世興地點衙門的同僚都曉得了，而六部衙門都是挨在一起的。

胡掌櫃睨了周學謙一眼，道：“好了。”

沈清月環顧一圈，上了二樓以後又掃視一遍，未見周學謙，便不動聲色地坐下了。

沈清月想著將來還要承胡掌櫃的情，便冇有回絕，隻道：“我能夠試之，不過還要看看真花是甚麼模樣，最不濟也要有個畫像纔好。”

沈清月站起家，付了餘下的錢，叫丫環捲起了書畫。她站在窗外，往下看，卻還不見周學謙的身影，她皺著眉想，他是不是健忘了？還是碰到事情擔擱了？

沈清月蹙著眉頭反問道：“敢問胡掌櫃是如何得知我會做通草花？”

周學謙在青石齋店小二的手裡取了書畫，回寺廟的路上忍不住把玩扇子，窮墨客做的扇子以木為骨，雖不比沈正章手上那柄清雅，卻也很趁手，扇麵乾淨，題了一行字，用墨汁隨便暈染出一朵高雅的蘭花。

沈清月點了點頭，心想如許說話到底不當，雖說二人未曾舉止未有不當，叫人瞥見到底是有閒話，便微微低頭道：“表哥路上謹慎。”

待人走了，周學謙吃緊忙忙地同胡掌櫃道：“掌櫃，那書畫我臨時不取，一會兒再來。”

沈清月可不信賴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她當即含笑問道：“胡掌櫃這是何意？”

這話說得重了，周學謙皺了皺眉，再三包管：“自當謹遵先生之言。”

她對胡掌櫃，還是很有好感的。